秦盛鄴晃了晃腦袋,直直地看著秦畫,“閨……閨女,此話當真?”
“當真!”
“可……可你要怎麼做?”
秦盛鄴喜悅的老臉上,瞬間愁容密布,“那鎮北侯是出了的名權不沾邊,我又是個文臣,如今雖是工部侍郎,可也就看看圖紙,去監監工,難不成他還能把我調去邊關某個文臣?”
這渣爹到底怎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啊?
秦畫心下咆哮,嘴角抽了抽,氣得猛地放下茶碗,低吼,“父親,你除了攀附權貴,難道就沒想過靠自己嘛?”
“靠自己?”
秦盛鄴一臉你是蠢材的樣子看著秦畫,振振有詞,“在這京城?就你父親這等家世?”
秦畫頭疼,抬手揉了揉眉心,咬牙忍著怒火,“你都看得清皇權爭奪的後果,選擇做個純臣,怎麼……”
止言,秦畫挑眉瞪著秦盛鄴,“老家夥,我看著像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秦盛鄴嘴角抽了抽,猛地放下茶碗,低吼著,“你還得意了?惹到裕王就算了,還去招惹鎮北侯,你是活夠了嗎?”
不愧是狀元之才的渣爹啊!
秦畫佩服著,癟了癟小嘴,點點頭,“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荒唐!”秦盛鄴氣得跳下榻,左右周轉,指著秦畫,怒罵“你個狗膽包天的混賬東西!”
秦畫翻了一白眼,現在就一個巧工坊都惹來這麼多麻煩,要是知道她製藥所在研製的軍用外傷藥,怕是能把渣爹氣死……
秦盛鄴喘了幾口濁氣,瞪著秦畫,“說,裕王是怎麼得知你西山巧工坊的事?”
秦畫吸了吸鼻子,氣鼓鼓罵道“還不是容恒那渾蛋惹的禍!”
“這……這裡麵怎麼還有逍遙王府的事了?”
秦盛鄴頭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兩王一侯一相,全都是惹不起的主,為父一個四品侍郎,你叫為父怎麼幫你周旋?”
她都沒指望!
“敲登聞鼓後……”
秦畫將容恒打著大哥委托照顧她的理由接近她,獲取她信任,讓她帶著他賺錢的事說了。
又說了外祖父看到她的才能後,將名下所有產業交給她打理,謊稱為了給秦家留一條保命法子,獲得外祖父的同意後,將白家產業七成利益用在了西山打造巧工坊。
當然瞞下了李淼和製藥所的目的。
這都是半年前的事,得虧雙福及時發現容恒闖入巧工坊,將其攆走,沒讓容恒發現製藥所,她也立刻將製藥所轉到地下,留下巧工坊看看容恒背後的人,結果引出豪門四皇子裕王趙崢。
她雖借著由頭與容恒斷了來往,可不想趙崢這廝不講道義,不惜拿她真實身份來威脅,她逼不得已,才招惹了鎮北侯。
也得虧製藥所沒被發現,不然趙崢早就納她為側妃了。
爾之蜜糖,吾之砒霜。
就算在這皇權至上男尊女卑的古代,她也絕不與人共享男人,更不可能為妾。
“等等,這麼說他們都不知道你就是白衣聖?”
秦盛鄴抓住重點,秦畫不敢說剛被明宸知道了,便點頭。
恍然大悟的秦盛鄴,咬了咬牙,“那你為何不找我?非要去招惹鎮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