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奴覺得白家估計也是怕了老爺,這才斷尾求生。”
葉榮的話不假,葉相拍了一掌書案,心下一橫,“他能斷尾,老夫也能,將琉璃廠貪汙的三人交出去,正好讓我們刑部的人掙一點功績,順便與皇後交易。”
“老爺,這會不會牽連……”
“不會!”葉相一臉狐笑,“老夫會保他們一絲血脈,足矣讓他們心甘情願去死了。”
“老爺英明。”
“行了,老夫連連失利,絕不會善罷甘休。”
葉相握緊了拳頭,眼底劃過一抹寒意,“本相的女兒,絕對不能一輩子為妾。”
“可皇上下旨……”
“正室無望,平妻也要弄一個。”
葉相笑了,區區落魄戶世家的鄉君,在他眼裡還不如自己的庶出女兒了,正好用琉璃廠的事,跟皇後交易,讓皇後扶正女兒,他不信皇後能敢冒險。
秦府幽蘭苑。
秦盛鄴一回來,就來到這裡,詢問今天葉氏母女非要出門的事。
秦畫也沒瞞著,如實告知,還笑道“父親這當家人可真是擺設,以後母親進門,你可得多聽母親的意見。”
秦盛鄴氣得羊胡子一顫一顫,沒好氣道“你是一天不損為父心裡就難受嗎?”
“哪有啊!”秦畫一臉不以為然,“女兒不過說句實話。”
秦盛鄴無語,哼了一聲,“既然他們母女要走,那就走吧,老子當沒有她們。”
“快得了吧!”
秦畫翻了一個白眼,為秦盛鄴倒了茶水,語重心長道“葉氏孤注一擲回去丞相府,不會铩羽而歸,而且琉璃廠殺碩鼠,多半牽扯太子黨,想必皇後也怕牽連到太子,必定會找葉相擺平琉璃廠貪官的。”
“我也想到了,但我如今已經擺明了態度,不能再左右搖擺,就算葉相能給葉氏一個扶正的機會,也最多是平妻,比鄉君還是差著一截,府邸她依舊不能說話。”
果然都是狐狸啊!
秦畫笑了,“父親既然明白了,女兒也不多說,等母親進門,女兒交出掌家之權,就好好去追自己的夫婿。”
“你……”
秦盛鄴磨了磨牙,“你是非要嫁給鎮北侯嗎?”
“嗯!”秦畫很認真的應著,還笑眯眯地睨著秦盛鄴,“父親,你該知道,你護不住我和白家。”
秦盛鄴心梗,也很喪氣,“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嗎?”
“好聽的話不能保命!”
秦畫打擊一句,歎了一口氣,“老爹啊,我們現在水深火熱,又是砧板上的肉,還是彆說夢話啊!”
“知道了!”
秦盛鄴無奈應著,握緊了拳頭,睖著女兒,“你到底何時才會將西山的秘密告訴為父?為父不信巧工坊能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告訴渣爹?
不,她從來沒想過。
秦畫翻了一個白眼,“那是女兒的東西,老爹彆想了,也彆惹禍上身,女兒會儘快嫁出去,也就大半年的時間,到時候秦府就安全了。”
秦盛鄴怒了,拍案怒吼,“死丫頭,老子說了推卸責任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