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蓮嘀咕一句,秦盛鄴瞬間陰沉了臉,“你大嫂書香門第,她家的書都是孤本,能送你本,你就知足吧!”
傅香茗側頭睨著為自己出頭的夫君,心裡暖得不行,想當年初嫁的夫君都沒有這般對她好了,她真的太幸運了。
隻是場麵話還是要說的,“老爺,彆這麼說,要是妹妹不喜歡,妾身換……”
“換什麼換,長者賜,不可辭,你是她長嫂,如母一般存在,她要是不喜歡,你收回就是了。”
秦盛鄴一臉嚴肅,語氣也冷,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跟家裡人耗著,瞪著秦盛源,“老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好好想想當年你大嫂的苦心,你也不要覺得委屈。”
秦盛源自然清楚,因為當年大嫂分他出去,把小廟街的二進老宅子給他,在這寸金寸地的京城,他一個秀才努力十年也買不起一進的院子,何況是二進?
而且當初分家的原因也是怕大哥被葉家算計,禍及他們這一房人。
如今大哥與葉家更是鬨翻了,雖然巴結上輔國公,可輔國公在京城的地位跟大哥這四品官也差不多,所以就算母親和媳婦提了合家的事,他也是咬著牙不肯答應。
大哥今兒提到麵上,正好絕了母親和媳婦的心思,也是好的。
“大哥放心,我不會惹事,也希望大哥不會牽連我們一房。”
秦盛源話落,秦畫翻了一白眼,沒好氣道“二叔好好享福就行了,就算我爹出事,也輪不到你,隻希望你到時候記得把祖母養好就行了。”
“畫畫,不得無禮。”傅香茗嬌吒一聲,立刻對秦盛源賠笑道“他二叔,這孩子脾氣直,你是長輩多擔待。”
“大嫂太客氣了,她連親老子都敢告得主,我可擔待不起,也惹不起。”
秦盛源自然也沒好話,他是忍了又忍,可這小兔崽子還是齜牙咧嘴,恨不得撕了他的肉,真當他好脾氣嗎?
“二叔知道惹不起,當初怎麼還敢給我亡母寫那封勸退書?”
秦畫有仇必報,送上門了,她豈會錯過,冷哼一聲,“彆以為過去多年我就能放下,我今兒告訴你們,這事沒完,我秦畫有生之年,必定將為亡母報仇,至於你們這些幫凶,以後最好彆惹我,不然,哼哼!”
眾人臉色一白,特彆是秦老太太和秦勝蓮,都嚇得身子顫抖了,這都過去三年了,這死丫頭怎麼還要舊事重提?
秦畫厭煩秦家所有人,忍了三年,今兒總算說出心裡話,她緩緩起身,“母親,女兒還有事,等母親先與望叔理一下公中的賬目,女兒再回來交一下父親那些產業,以後這個秦家想必也不會再用到我亡母的私產了,畢竟女兒也要開始準備嫁妝了。”
傅香茗聽明白了,點點頭,“你辛苦三年多了,你父親心裡有數,你安心準備嫁妝,家中的事,以後你不必操心了。”
“嗯!”
秦畫卸下了擔子,整個人都輕鬆了,招呼自己的人,轉身便離開了。
隻是她前腳一走,後腳正堂就喧鬨開來,一個個爭先恐後說秦畫得不好,還說她太過目中無人,特彆是秦勝蓮,直接說秦畫名聲太臭,倒貼都嫁不掉。
“嘭”的一聲,秦盛鄴拍案怒吼,“秦勝蓮,你給我滾,以後我的家,你彆來。”
秦勝蓮脖子一縮,一臉不解的看著秦盛鄴,“大……大哥,你怎麼這樣?以前說她你也沒說……”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要是再敢亂說自己的侄女,彆怪我對你男人出手。”
秦盛鄴是真的怒了,傅香茗也是,原本溫柔的麵容上,滿布寒意,“她三姑,畫畫忍了三年,如今才說出來,不是她多善良,而是顧忌著他父親的麵子,你不知感恩,還得寸進尺,真是好不要臉。”
說著,嗤笑一聲,“母親,你說畫畫的時候,可有想過,秦家走到今日,到底是誰的功勞,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涼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