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默了默,雖然不情願,還是應聲離開了。
“你表妹也在?”容鈺笑問一句,秦畫點點頭,“那丫頭好不容易甩脫枷鎖,我便接她出來散散心,結果我們就喝醉了,所以樓下的事……”
“爺懂!”容鈺一副精明的拍拍秦畫的肩,“你是給你表妹做臉,可也得看看人家值不值得,就輔國公那老世子爺和傅二爺,全都是白眼狼,你還是少接你表妹來,省得如意坊關門大吉。”
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就算憨直,可也懂得這些彎彎道道。
哪像她家那些哥哥妹妹,一個個眼皮淺,還顯擺的糟心玩意,再掌家下去,一準氣死他。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也是希望安和鄉君對我表哥和表妹好點,不然世子爺以為他們能在大院喝酒鬨事?”
聽著秦畫無奈的語氣,容鈺好似看到自己了,溢出一股相見恨晚的情緒來,拉著秦畫就去雅月閣,說啥都要跟她喝幾杯。
秦畫倒也沒客氣,與容鈺拉起酒話。
連著乾掉三壺玉春釀,秦畫看容鈺差不多了,招呼劉順去弄了一壺禦龍醇,神秘兮兮地拽著容鈺,“容大哥,小弟與你相見恨晚,弄了點新的禦貢讓大哥嘗嘗,但這玩意可是隻能喝,不能說。”
容鈺秒懂,眼裡冒著精光,猛地點頭,“放心,兄弟,你這麼看得起哥哥,以後如意坊哥哥罩著了。”
得了,要的就是這句話。
秦畫覺得算計容鈺,真是太容易了,不過她也清楚,這種性情中人,一旦知道真相,馬上就會翻臉,且不是她能承受的……
好在她已經與明宸拉扯得差不多了,隻等大哥歸來,做最後一步,到時候就算容鈺知道真相,也拿她沒辦法。
等她把外祖父這邊的事甩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開始自己的醫館了。
很快,巡城司的人也來了,樓下不是皇親國戚,就是貴族世家,巡城司也惹不起,隻能告知各家府邸。
不多時,機打府邸都送來了賠償的銀子,就輔國公送不來。
巡城司也隻能按規矩辦事,抓捕傅世子和傅二爺,二人哭嚎連天,吵吵著要找自己妹妹的繼女出來。
劉順麻利上前解釋,如意坊與秦家的產業沒關係,當著兩個廢物,招呼了人去樓上回稟秦畫,讓她出麵解決。
容鈺正喝著好久,被人打擾了興致,頓時不高興了,啪一聲拍桌而起,“這倆玩意還要不要臉?他妹子才嫁到秦家,屁股還沒坐熱了,就敢來打秋風了?”
說著,提著酒,闊步走出雅月閣,來到樓道的圍欄邊,衝著下麵的大院大吼一聲,“傅大叔,傅二叔,咱們都是紈絝,可也得要臉,白嫖這種事可不適合我們紈絝。”
傅世子和傅二爺,一胖一瘦,兩個人狼狽不堪,齊齊抬頭,看到是容鈺,頓時覺得救星到了。
“容世子,幫幫忙……”
不等傅世子說完,容鈺嫌棄地大吼一聲,“如意坊是我白衣聖小弟的產業,彆說你打砸了,就算你們喝酒不給錢,小爺都能殺到輔國公府,找老酸文要錢去,所以識趣的麻利賠錢,不然彆怪小爺我犯渾。”
傅世子和傅二爺頓時老臉一紅,可這會兒找誰也沒用啊,輔國公如今窮得隻能維持生計了,哪裡還拿得出手五千兩銀子啊!
“大哥,算了吧,給我表妹繼母一個麵子,這錢我自己掏了。”
秦畫故作無奈地說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兩位親家舅爺,今兒……”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