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畫放下信箋,心裡有著很重的責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抬頭望著青雀,撒嬌著,“雀兒,我好像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奴婢不知何事。”青雀話落,秦畫指著紫檀箱子,“宸哥哥將家業交給我了。”
“這麼快?”
青雀也有些錯愕,“這還……”
“草莽不懂世俗。哼,他會不懂世俗?”秦畫翻了一白眼,“打死我也不信。”
“主子,西北軍餉年年都缺,有可能吧!”青雀說了句公道話。
秦畫嘟了嘟小嘴,“那也不是借口。”
“明家長媳吞了平陽伯的家產。”
“我知道。”秦畫歎了一口氣,打開紫檀箱子,取出小廟街的鋪子房契,“也就這個是及時雨。”說著,遞給青雀,“馬上拿給雙喜,讓她去找靈瓏,讓靈瓏明日一早去處理好鋪麵。”
“是,姑娘!”青雀應著,接過房契,轉身離開。
秦畫歎了一口氣,鎮北侯府可是內皇城北麵第二大的府邸,這修繕一年的費用怕是都要一萬多白銀,還彆說府中各種打理,看來高門府邸出貪官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如今他那點俸祿一年不過三千多兩銀子吧,靠著那點俸祿,怕是連仆人都養不活,如何養那麼一大家子人?
秦畫默默地算了一下,一年沒有三萬白銀,鎮北侯府就彆想開門見人了。
秦畫沒再多想,打算看看還有什麼價值的東西,仔細翻了一下,也就西北的土地多點,京城基本沒啥東西。
這麼窮的婆家,自己這算羊入虎口嗎?
算了,反正她也不缺那麼點銀子。
關上箱子,秦畫對婚後的生活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也不再多想了。
就這樣,每天寫一封問候信,其他也不再詢問了。
連著幾日,秦畫除了寫信,就是安排醫館的事務,等醫館裝修的事宜處理好後,傅香茗就傳話來,說五月十六去安國公府的事。
秦畫看了一下日子,也就大後天,便在今日問候的信裡提了一嘴,結果收到回信就是明宸也會去。
她有些不解,這安國公可是太子黨,明宸怎麼回去了?
“風,安國公是請了平陽伯,你家主子為何要去?”
聞言,單風撓了撓頭,“大概因為姑娘回去吧!”
是啊,他們都好久沒見到了,是該見見麵了。
秦畫笑了,溢出一抹嬌羞,招呼一聲,“喜兒,去找萬娘子,送一套黑紅相間繡紅梅的男子常服給你。”正好與她那套月牙白繡紅梅配套。
雙喜應是,便離開了。
單風有些詫異,“姑娘,主子不是說不要送衣服去嗎?”
“他不是搬到鎮北侯府了嗎?”
秦畫答非所問,弄得單風一頭霧水,“有區彆嗎?”
“他說不要送到平陽伯府,可他現在住鎮北侯府,就不存在了。”
秦畫笑了,想到什麼,從七巧格上取下一塊血玉,招呼靈珠讓二等丫頭給她送兩股金絲線來。
單風不問了,再問她就是豬。
秦畫也不管單風,拿到金絲線後,就開始用血玉打絡子。
可憐對女紅很弱的秦畫,忙活了兩天,才將血玉絡子打好,放在取回來的繡紅梅的常服上,放下信箋,交給單風,“送去吧!”
單風想著這兩天主子沒收到姑娘的信,居然讓單月來詢問,心下就嘀咕,這二人真是能折騰人,好在姑娘拿出禮物了,不然……
果然主子們的心思,她永遠都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