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來,當時鐘老臨死之前,跟他交代後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在一旁陪同,也就是說,鐘老跟紀少龍的談話,隻有他們兩個知道,連蘇戰這樣的人,算是鐘老的親信,都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為什麼水觀瀾會知道。
“你是說……”
紀少龍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蘇戰明白了,還是點了點頭。
“鐘老曾經將建安會打倒過一次,按理說,鐘老跟建安會之間,是最大的敵人,鐘老的病房裡麵,也不可能有人竊聽,如果這些東西,不是你告訴水觀瀾的,那麼隻有一個可能性了,就是鐘老告訴水觀瀾的。”
蘇戰還是把他想說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後,又感覺不對勁,補了一句,說道“我不是懷疑鐘老,隻是這件事,太蹊蹺了,估計水觀瀾當時說的時候,也沒有意識到,我回去想了很久,始終想不通,所以才來問你的。”
說實話,紀少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往深處想,可是被蘇戰這麼一說,也覺得這件事裡麵,的確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
那就是鐘老對自己的好,那是真真切切的,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演出來的,而且鐘老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也不可能在臨死之前,還要去故弄玄虛,根本沒這個必要。
“算了,這件事我們不去追究了,不管中間的內情是什麼,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於我而言,鐘老是恩人,於你而言也是,我們不應該去懷疑他,對嗎?”
紀少龍知道,蘇戰這樣的人,是不太善於表達情感的,對他來說,鐘老是偶像,是標杆,是楷模,所以,一旦這樣的信仰崩塌的話,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來問紀少龍。
聽了紀少龍的話。
蘇戰的表情,舒展了很多。
也許,心結也算打開了。
他點了點頭,剛準備出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紀大使,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們行動的時候,陳吉昌教授給你打了一個電話,讓你今天有空,給他回個電話過去。”
說完,一溜煙的消失了。
紀少龍雖然打開了蘇戰的心結,可是自己的心裡,反倒留下了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這件事,便一直放在心裡,直到真的有一天,這個疙瘩被解開的時候。
給陳吉昌回複了一個電話過去。
陳吉昌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是一件好事,那就是對於伊萊克尼的斡旋成功,紀少龍立了汗馬功勞,而且昨天晚上的時候,外交部就已經知道史崔克對阿紮爾武裝發起進攻的事情,陳吉昌認為,這件事一旦成功的話,史崔克有可能能擊敗民主黨上台。
到時候,如果是史崔克掌權的話,那華夏在伊萊克尼土地上的利益,將實現最大化,所以,外交部同意給紀少龍頒發勳章,是外交官的最高榮譽——“外交官勳章”。
開國到現在,並沒有幾個外交官,真的獲得過這樣的勳章。
不得不說,還真是一次天大的喜事。
說完這些正事之後,陳吉昌還告訴了紀少龍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蘇省的政壇上,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