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人去同情那個服務員,在他們的眼裡,打一個服務員,跟打一條狗,是沒有什麼區彆的。
紀少龍想去管,可是他又不能去管,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他沒有辦法都管。
而且,他還要這幫商人回江陽市投資,等於是有求於他們,如果出手乾預的話,就得得罪這幫人了。
服務員一直是低著頭,點頭哈腰地說著抱歉,各種對不起的話,從嘴巴裡說了出來。
坐在紀少龍身邊的那個小胡子,對著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我們趙總啊,這幾年當了商會會長之後啊,脾氣也漲起來了,跟譚振業那貨背後搞的那些東西,我們都是心知肚明,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槍,果然是有道理的。”
小胡子說完之後,旁邊的幾個人,也是點頭應和。
隻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小,那邊的人,根本聽不到而已。
本以為打了一巴掌之後,那個趙總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他一點也不解氣,端起了了桌子上的一杯酒,走到了那個服務員的麵前,然後對著那個服務員說道“窮鬼,有沒有喝過這樣的酒呢,180一杯,今天我高興,賞給你喝!”
說完,將那杯酒,從服務員的腦袋上淋了下去。
然後哈哈大笑,拿著空酒杯,在那個服務員腦袋上敲了幾下,說道“好不好喝?好不好喝啊?”
服務員似乎是不想回答。
那個趙總又增加的音量,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好不好喝?”
“好喝!”
服務員沒辦法,隻能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哈哈哈……各位,我跟你們說,錢啊,真的是個好東西,能讓有些人跟條狗一樣站在你的麵前,對你搖尾乞憐,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拿出一遝錢來,狠狠抽他的臉。”
一邊說,一邊從那個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手裡,接過了一遝錢,看起來應該有個一萬塊的樣子,在那個服務員的腦袋上抽了幾下,問道“我這麼羞辱你,你開不開心?”
這已經不是人問的話了。
被狠狠羞辱了之後,還要問對方開不開心,換做誰,都不會這麼做的。
紀少龍的心裡,對這個趙總,已經有些厭惡了。
“你說開心,這個錢,就是你的,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保證,你的工作就丟了,你自己看著辦。”
趙總的話,帶著威脅的意味。
紀少龍搞不懂,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思。
他就坐在小胡子的旁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哥們,這個家夥是誰啊?”
那個小胡子打量了一眼紀少龍,問道“你是新來的?”
“對,我是譚主任今天剛邀請來的。”
小胡子恍然大悟一般,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啊,是我們江陽市在遠京的商會會長,趙鴻翔,做鋼材生意的,也是我們這幫人中最有錢的,不過是個暴發戶,沒什麼素質,我們也見怪不怪了。”
趙鴻翔,紀少龍的心裡,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剛準備接著問後麵的話,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服務員,慢慢地將頭給抬了起來,紀少龍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一瞬間就驚呆了,就好像一道強烈的電流,從身體裡貫穿過去一樣,讓他的屁股黏在了凳子上,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