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援朝愣了一下,更生氣了“夠了?什麼夠了?侯青山,你彆忘了,當年我扶持你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隨時可以停掉你的藥,要你七竅流血而死,我能扶持你,就能扶持彆的人,你彆以為,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侯青山的手掌一翻,在手掌中間,出現了一個很小的藥瓶。
這是當年侯青山去求崔援朝扶持他,讓他吃下去的藥。
這個藥隻要吃下之後,每個月,到了那個時間,如果不服用解藥的話,全身上下的骨頭,就會疼得讓人受不了,就好像風濕病犯了一樣,疼痛難忍。
而且不是一處的骨頭,而是全身的骨頭都是這樣的。
所以,侯青山每個月,都要服用一次解藥,而這樣的解藥,每一次,崔援朝隻會給他三顆,也就是說,隻能維持三個月。
如果過了應該服用解藥的日期,超過半個月還不服用解藥的話,那人就徹底嗝屁了。
換言之,也就是當初,崔援朝為了讓侯青山始終被他掌控著,讓他吞下的這個藥丸,而當時,侯青山想都沒想就吞下去了。
在建安會的權力上,崔援朝吃過一次虧,他絕對不會吃第二次虧了。
建安會的掌舵人,明麵上是侯青山,其實說到底,還是崔援朝。
“我建議你還是留點口德,你彆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侯青山的眼神開始陰狠了起來,外人如果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殺氣,很強的殺氣,而且,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這樣的侯青山,誰都不會想要靠近的。
“侯青山,你反了你了,事情做成這樣,居然還敢威脅我,我現在立刻撤去你建安會掌舵人的職務,我要通知所有我的人,馬上撤離,再這麼被你搞下去,我們屁也剩不下來了。”
“崔援朝,一個月之前,你知道我父親過世的消息了嗎?”
侯青山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崔援朝愣了一下。
說道“我知道啊,這又怎麼了?”
“是我殺了他!”
侯青山淡定得說道。
“你?不是說……”
聽到這個消息,崔援朝表情愣住了,他真的很震驚,一個月之前,他的確聽說了侯青山父親過世的消息,而且那個時候,是宣告自然死亡的,死在病床上的。
“是我拔掉了他的氧氣管,因為他躺在病床上威脅我說,要我收手,如果我不收手,他就要去舉報我。”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崔援朝問道。
電話的這一頭,侯青山笑了,他一邊笑,一邊問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坐在輪椅上,你的鼻子裡,也插著一根管子,連著氧氣瓶的,是嗎?”
崔援朝一下子就驚恐了起來。
他現在的確是這個樣子。
“你要乾什麼?”
崔援朝再次厲聲問道。
侯青山的臉上,露出了那種捉摸不透的微笑,說道“崔老,不好意思了,你威脅我了,所以你要死了,我侯青山啊,不太喜歡被人威脅。”
話音剛落。
一直站在崔援朝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就動手了,拿了一把剪刀,直接將氧氣管給剪斷了,崔援朝一下子就震驚了,要知道,這個年輕人可是自己的人啊,跟了自己很多很多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