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順材有些擔心地問道“那如果我們判斷錯誤呢?”
陳明輝擺擺手,說道“判斷錯誤也沒關係,我們隻是不偏袒任何人就行了。”
說完,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最大的擔心,是紀少龍故意進看守所的,搞不好,紀少龍跟丁世海……”
嚴順材一下子站了起來。
驚訝地說道“你是說……杜仲候?”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連忙又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下四周,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將門給帶上了。
陳明輝說道“他現在是不是就在霞光縣看守所?”
“是!”
陳明輝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家夥,被抓已經有一年多了吧,這個事情,有些特殊,千萬不能讓紀少龍觸碰到,如果他觸碰到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們雲海市的官場,肯定是要來一場大地震的,明白了嗎?”
嚴順材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現在就去給看守所的萬所長打個電話,我要確保紀少龍接觸不到他。”
陳明輝將手裡的茶杯,送到了嚴順材的麵前,說道“這次調查組一走,就要把他的事情,給我徹徹底底辦了,要不然的話,留著這個禍患,總是要出事的。”
“好,我明白了。”
等到嚴順材走出陳明輝辦公室的之後,陳明輝靠在了沙發上,長籲了一口氣,或許,這才是他這幾天一直擔心的主要原因了。
霞光縣看守所。
紀少龍正躺在鋪板上發呆,這是他進看守所的第三天了。
外麵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進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尤其是在得知丁世海是這次調查組組長的時候,紀少龍的心裡,就隱隱開始有些擔心了。
或許,他能嗅到空氣中一些不太尋常的味道。
他最擔心的,就是丁世海這次是衝著他來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跟丁世海之間,必定會有一戰。
他輸了,那還好。
如果他贏了,他踩著丁世海爬出這個牢籠,那十幾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便在一瞬間變成泡影了。
他不想跟丁世海發生衝突。
可是,已經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紀少龍,該看透的東西,已經看透了,沒有人會念在感情上,做違背自己利益的事情,這些年,丁世海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上午十點。
看守所的放風時間到了。
一個監區十個號房的人,都被帶到了一個大操場上曬太陽,管教在組織一些號房的人進行跑操,為了避免同案犯之間串供,不同號房的人,是不允許互相聊天的。
坐在操場上的紀少龍,眼睛有些無聊地四處張望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所長萬全走進了操場裡麵,接著,一個管教將一個上了年紀的犯人帶了過去,那個犯人跟萬全,就站在操場上,兩個人聊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紀少龍對那個犯人,感覺有些眼熟,可是始終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人啊,也是我們霞光縣的大人物了,跟我差不多時間進來的,一直也沒判,這把年紀了,還要受這個罪,再有錢再風光又怎麼樣,外麵的時候大家捧著你,進來了,你連一個普通的警官都要鞠躬。”
坐在旁邊的邵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