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場的,是一個更大的人物,是當時的公安局局長白蕭。
白蕭跟杜仲候談的內容,其實跟蔣備談的差不多,但是白蕭畢竟是公安局局長,他直接跟杜仲候挑明了,傷害杜芸的人,是一個大人物,杜仲候惹不起,要是杜仲候死咬著不放的話,那結果會很糟糕。
杜仲候當時哪裡會聽得進去。
他倔強地離開了,還放出話說,不管傷害杜芸的人是誰,他都要剁掉那個人。
從那個時候開始,杜仲候就好像瘋了一般,也無心打理公司的業務了,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尋找傷害杜芸的那個人的身上。
他找遍了杜芸的同學。
這個時候才發現,那時候杜芸請的所謂的跟她關係很好的同學,要麼是找不到了,要麼去問了之後,就是一問三不知,有的學生的家長,根本不給他見到人的機會,他不知道在多少戶人的門口下跪,但是那個時候的他,依舊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但是說實話。
杜仲候心裡其實是有些數的。
左岸是徐斌的地盤。
而徐斌在霞光縣算是臭名遠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事情,或許跟徐斌之間是有關係的,但是那個時候的他,是不能確定的。
他花了很大的錢。
從外地請了一些私人偵探回來。
從這些私人偵探的調查中,他漸漸摸到了一些線索。
傷害杜芸的人,其實就是徐斌。
當時的他,哪裡管得了三七二十一,將徐斌告上了法庭,因為出具的證據很清楚,再加上他直接就是在雲海市中級人民法院起訴的,他還利用媒體,將徐斌的情況曝光了出去,就這樣,徐斌躲不了了。
直接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
十一年,對杜仲候來說,還是太短太短了。
他不甘心,依舊繼續上訴,依舊繼續搜集徐斌的黑料,想要一下子就把徐斌給“搞死”。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開始斷斷續續出事了。
先是他的老母親,一個幾乎很少出門的人,被發現死在了家裡,死因是搶劫殺人,一夥人衝進了老母親的家裡,對母親的家進行了洗劫,母親就莫名其妙地死了,至今為止,那幫搶劫犯,還沒有找到。
母親的死,隻是第一步。
公司運轉的業務,也開始不正常了,很多已經接到的項目,開始出現違約,寧願賠錢,也不跟他的公司合作了,銀行對公司的貸款,也不批了。
那些在公司上班的領導層,開始一個接著一個辭職。
加上工商,稅務等隔三差五就來找事情,搞得他的公司,幾乎已經到了開不下去的地步了。
喪母之痛,失女子疼,加上事業上受到了很大挫折的杜仲候,終於扛不住了,他想到了死。
那些日子,對杜仲候來說,他是精神崩潰的狀態。
聽到這裡,紀少龍有些不太能理解了。
如果說,整件事都是圍繞著徐斌起來的,那麼徐斌的背後,一定是有一張能量巨大的手的,這隻手,為什麼不直接除掉杜仲候更加簡單一些呢?
畢竟他們敢隨意殺人的話,一個杜仲候,似乎也不應該在話下啊?
聽了紀少龍的疑問,杜仲候笑了笑,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也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