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夫人帶著蛇寶寶當反派妖神去了!
淩北野抬起手,把她推開後,又兀自往後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
王爺推開她。
茗瀾的心,一下子冰到了極點,這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明白,隻心下還存著僥幸。
她覺得自己是有做錯事情,可是為什麼……
淩北野那般冷淡……
他眼中有外麵的風雪,沒有往昔的情意。
她細細思索,才發覺已經入了冬。淩北野的臉上似乎也染上了好幾分的風霜,他的眼神都冰冷到了極點,其中是茗瀾看不真切的情緒。
她注意到,淩北野的額頭上,帶了一條細細長長的疤,似乎這一兩個月才有的傷,她想問。
可是淩北野這般嚴肅,平靜的看她,讓她連關心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四目相對,沒有情愫和閃爍的萬千情絲。
一個不知所措,一個彌足冷淡。
茗瀾頓在原地,鼓起勇氣要開口,卻被淩北野先打斷:“這兩月南疆戰事吃緊,欒將軍也受傷了。”
茗瀾使勁的點了點頭,認真聽他說話,淩北野的聲音猶如碎開的玉,破裂的冰,沙啞但沉靜,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你知道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淩北野依舊麵無表情的問到。
茗瀾的心思已經開始動搖,她不明白,明明兩個月之前,淩北野還對她彌足關切,為何一夜之間,就這般冷淡。
他好像不是在對落難的夫人說話,而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屬一般。
茗瀾終於忍不住酸澀起來,她開始胡思亂想,還是在等一個結果。
他說,沒有什麼,比社稷安危,國泰民安,天下太平,更重要的事情……
茗瀾聽這聽著,心間發顫,淩北野沒有在撫慰她的情緒,他命令了她,要挾了她……
帝都東臨,飄起來鵝毛大雪,天氣一天一天更加寒冷了,一切的肮臟泥淤,都被埋進了雪水裡麵,可以等一個重新來過的春天。
可是有的人,沒有春天。
王府裡,世子一天天更加沉默了,他的父親不再願意見他,哪怕見到了,也隻是幾計記眼刀,讓他滾遠一些。
小容君張開胳膊,跑跑跳跳的朝著父親跑過去,可是沒有人要抱他,沒有人想要抱他。
父親隻用那種殺得死人一般的眼熟看著他,好像在看自己的敵人一樣。
王府的人,都知道出了變故,但誰都不敢再多說話。
王妃一日比一日更加臭美,世子一日比一日不愛哭鬨。王爺一日比一日脾氣大,有時小丫鬟隻是摔碎了碗,他都會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可從前從來不計較。
林管家天天去抱世子,逗他玩兒,有時孩子趴在他懷抱裡痛哭流涕,過了一會兒又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管家林大海隻知道一件事兒,所有的車馬人手他都安排妥當,一定要帶著東齊側王妃遠走高飛。
初春時節,皇帝下了一道聖諭,說齊側王妃罪大惡極,斬首示眾已是她不配之刑罰,當賜給毒酒,千古罪人理應爛肚穿腸。
百姓們聽聞,隻心中大快,為這懲惡揚善的做法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