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令臉色陰沉的站起身,走到女人麵前,他的眼裡再無之前的情意,隻有憎恨,無比的憎恨。
老爺,你饒了妾身吧!
年輕婦人淚流滿麵,哭的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可惜啊,這一招在吳縣令這兒早已沒有作用。
吳縣令嫌惡的甩開婦人,一腳將她踢開。
彆碰本官,本官嫌你臟!
老爺!
年輕婦人哀怨的叫了一聲,吳縣令眉頭緊皺,命人堵了婦人的嘴。
抓人的還沒回來,靜和待在公堂也無聊,索性和吳縣令聊起了天。
吳縣令,我有一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沈姑娘儘管問!
是你讓我問的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哦,我剛才看見縣衙的衙役加起來也有三四百人,這些賊人也隻有兩百來號人!他們這麼少的人武器裝備還沒有衙役們精良,是怎麼將衙役們還有縣令大人給抓起來的?
唉!
吳縣令歎了口長氣。
說來都是本官的錯,識人不清,才釀成今日這等禍事!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本官如今差點連命都丟了,也不在乎什麼臉麵了!既然沈姑娘想知道,我就說給沈姑娘聽!
於是吳縣令開始講述起了那段心酸的回憶。
旬吉這個師爺是一年前縣令夫人向縣令舉薦的。
說是老家的親戚。
呸!什麼親戚,本官後來才知道,這兩人就是一對奸夫淫婦!
吳縣令也是被這兩人氣狠了,什麼臉麵都不要了。
七天前,在本官四十歲生辰的時候,這兩人的奸情被本官發現了!
他繼續說道。
兩人見事情敗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打暈關進柴房。
然後旬吉又聯係了以前的認識的土匪頭子範大膽。
幾人合謀,先是以縣令夫人生辰的名義宴請所有的衙役捕快。
然後在宴席的酒水裡下了藥,衙役捕快們當場中招,被他們關進牢房。
之後就是沈姑娘你們看見的那樣了,他們讓範大膽假冒縣令,又把自己的人派去守城門!占了城裡的客棧和糧鋪。
幸好遇見你們了啊,沈姑娘,不然本官就要被關在柴房裡活活餓死了!
吳縣令滿是後怕的說道。
那城裡被他們搶占的客棧糧鋪背後的東家,就這麼甘心讓這群土匪搶了他們的東西嗎?
靜和問道。
不甘心又怎樣?城裡的大戶人家早在戰亂災荒來臨的時候就已經逃了,剩下的小門小戶哪裡鬥得過這群人!
原來如此!
等吳縣令講完他悲慘的回憶,靜和的大部分疑惑被解了,但她還有個疑問。
這個疑問隻能旬師爺來解惑了。
靜和起身走到趴在地上的旬師爺麵前。
把他嘴裡的布取出來!
靜和吩咐道。
是!
旬師爺的嘴一得了自由,立馬開始叫嚷著饒命啊,女俠!他鼻涕眼淚雙雙齊下,不停的求饒。
靜和看的惡心,往後退了幾步。
想讓我饒你不是不可以,我問你話,你老實交代我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