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劉夫人不願意再相信劉征的鬼話,直接離開的房間。
劉征躺在床上自我感動,“素素肯定是原諒我了,隻要我再加把勁兒,說不定真能讓素素懷上屬於我們倆人的孩子。”
可劉征的幻想立刻被打破了,因為他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倒一杯水,可他卻看見自己褲襠被血浸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查看,才明白適才劉夫人離開時放下那句話的含義。
劉征一時間接受不了,痛苦地嘶喊。
可劉征也以為是自己太過衝動,才會招致災禍。
可沒有一個人敢進屋。
大家都怕被劉征遷怒,畢竟這事發生在哪個男人身上都難以接受,更彆說劉征還是一個有好幾十房小妾的大老爺。
……
賀傳雯盤算著花小娘應該已經下了藥,她便主動求見呂毅,讓他再帶自己見一次劉征。
雖然呂毅不大願意和劉征碰麵,但他還是同意了,他也有些好奇為何定北王會包庇劉征,說不定去見劉征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因為有呂毅平安世子這個身份,知州府倒是沒人阻攔。
賀傳雯跟著呂毅順利地進入知州府。
不過呂毅覺得知州府的氛圍很奇怪,他看見不少仆人三四成群地竊竊私語。
“世子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請老爺。”
知州府的仆人將呂毅帶到正廳,接著去了後院稟告劉征。
雖然劉征難以接受自己去勢的事實,可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因此聽見呂毅前來,劉征又行動不便,故他索性讓仆人將呂毅帶到自己房間說話。
仆人回轉,帶著呂毅和賀傳雯往後院方向去“世子爺,請到老爺房間敘話。”
雖然呂毅覺得劉征太沒有禮數了,竟然在後院待客,可見賀傳雯點了點頭,呂毅隻好有些不耐煩地跟著去了後院。
一進屋,呂毅便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又見劉征臉色難看地躺在床上。
見此場景,呂毅略微詫異,畢竟前天劉征在衙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被定北王釋放後反而一副病重的模樣。
難道這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劉征抬眼見呂毅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可他現在卻不能和呂毅撕破臉,因此劉征深吸一口氣,接著無甚表情地朝呂毅開口道“世子爺前來所為何事?”
“無甚大不了的事,”呂毅含糊道,可見劉征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呂毅很難不落井下石,“聽說劉知州您病了,本世子特意來看望。”
聽完呂毅的話,劉征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雖然他不太在意平民百姓對他的看法,可這種丟人的事情連呂毅的都知道了,那豈不是整個玄州的人都知道自己那玩意兒受傷了?
因此劉征臉色更加難看了,鬱結於胸,他要不是顧及著呂毅的身份,都想將呂毅趕走。
“世子爺真是好雅興,您不是愛民如子嗎?既如此為何不去體恤黎民,反而揪著下官一人不放,這恐怕不好吧?”
雖然呂毅並不知道劉知州到底得了什麼病,但不妨礙他幸災樂禍,“唉,劉知州此言差矣,難道劉知州就不是大武的百姓了?本世子不能厚此薄彼,放任您不管啊,為了讓您感受到本世子的關心,本世子決定每日上知州府慰問您,希望劉知州到時候不要嫌棄本世子煩。”
劉知州恨得牙根癢癢,沒想到呂毅竟然如此二皮臉,沒看見自己很不歡迎他嗎?
但劉知州還不得不尊著呂毅,他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朝呂毅道“這恐怕世子爺就要失望了。”
聞言,呂毅挑了挑眉,正欲開口,卻被劉征懟道“明日下官就要和王爺去熙州了,恐怕到時候下官是接受不了世子爺的厚愛了。”
呂毅沒想到,定北王竟然要帶劉征離開!
按道理說就算定北王包庇劉征另有隱情,可要是劉征離開了玄州,他便可以東山再起。
因此呂毅的臉色很難看,他辛苦了大半個月,可不是為了讓劉征安然無恙地離開。
賀傳雯眉頭緊鎖,要是劉征離開玄州,去了熙州,熙州比玄州更加繁華,到時候要想再找機會從劉征的嘴裡套出關於老五的線索,可難上加難了!
故賀傳雯不得不想個辦法,套消息,思索一番後,她直接朝劉征開口道“聽說劉大人去勢了,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呂毅震驚地盯著賀傳雯,目瞪口呆。
而劉征沒想到,自己的事情連一個老婆子都知道了,而且還當麵說了出來,讓自己丟儘顏麵,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臉險些掛不住。
“胡,胡說!你這瘋老太太彆空口白牙地說胡話!”
劉征有些結巴地反駁道。
呂毅卻從劉征的反應確認了賀傳雯說得恐怕是真的,他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劉大人,您……”
見呂毅捧腹大笑,劉征終究是沒忍住,他惱羞成怒地將自己身後的枕頭扔在地上,大喊“夠了!你們給我滾!”
見劉征失去理智,賀傳雯知道時機成熟了,且房內隻有他們三人。
因此賀傳雯朝劉征走去,俯視著躺在床上的劉征,斬釘截鐵道“你肯定知道我兒子去哪兒了,要是劉大人您不說,明日全玄州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去勢的消息!”
聽見眼前的老太太竟然用這種事情威脅自己,劉征惱怒不已,他咬了咬牙,想要將真相脫口而出,可他還有些許理智,知道不能承認見過趙五平,因此劉征死死地抓著被子,冷笑一聲“我說過沒見過你兒子,就是沒見過,你這個老太太為何如此固執?”
瞧見劉征不肯說,賀傳雯又拋出一記重錘,“若是我說能醫好大人的傷,大人能否將我兒子的消息告訴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