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楚雲苓蕭壁城!
“是!”
丫鬟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容嬋目送她離開後,這才回到廂房,坐在小木床前歎了口氣。
摸了摸兒子熟睡的臉,她輕聲呢喃道“但願你爹爹不會讓人失望。”
這兩年來,容家有很多熟悉的親眷人前對她笑臉相迎,私底下卻暗自妄議。
都說她太矯情,恃寵而驕,不過夫妻間的一點小事,便擺這麼久的臉色給自家男人看,還不是仗著瑞對方性子溫和。
雖然父母兄長無條件地支持她,但更多的人並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在旁人看來,瑞王這樣好的男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偏生她愛搭不理地將人拒之門外,簡直沒有眼色,不懂得珍惜。
私底下想挖牆腳塞女人的也不是沒有,不少人都等著看好戲,盼著瑞王耐心殆儘後棄她而去的一天。
不過這一天沒等來,反倒等來了瑞王欣喜慎重地將她請回了王府,寵愛更甚從前。
酸妒之下,私底下的流言蜚語便說的更難聽了。
容嬋為此心中難受了許久,從前嬌憨無邪的性子也變得憂鬱內向了許多,但她在其他人麵前從不願表現出來,家人也隻當是她做了母親之後,性子穩重懂事了。
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能夠理解她的人。
容嬋曾私下鬱鬱地問過雲苓“我是不是真的太矯情了?應該早點放下心底的成見,與他和好如初。”
雲苓卻道“我從來沒覺得你矯情,反倒是覺得你這丫頭心底善量的緊,反正比我大度多了。”
“在那些人看來,你隻是受了一次不怎麼嚴重的傷罷了,反正孩子也沒掉,沒必要斤斤計較。”
“可懷孕是一個女子最特殊的時候,難免會變得脆弱敏感,也是最需要保護和安全感的時候。瑞王身為丈夫與孩子的父親,當時不僅沒能做到這些,甚至還因他的幼稚與不成器,將你置於險境之中。”
“這種事情,哪怕你記一輩子,我也能夠理解。”
特殊時期受到來自最親近之人的傷害,這種心理上的創傷不是輕易能夠自愈的。
反正這種事情落到雲苓身上,她絕對做不到給蕭壁城悔改的機會,她隻會一拳頭把人懟到牆上,叫他有多遠爬多遠。
“所以,隻要順應你的本心來行事就好了,哪怕迫於外界說辭的壓力而選擇強行和好,你的內心也依然沒有原諒他,何必騙他也騙自己呢。”
因為雲苓的這一番話,容嬋再三思慮,才提出了所謂的一年之期。
給瑞王努力悔改的機會,也給她努力重新接受對方的時間。
隻要瑞王這一次當真能不負承諾,她發誓今後會放下過往的一切鬱結,與對方重歸於好。
……
不多時,學士府內的封陽收到傳信之後,也微鬆了口氣。
前兩日在東宮中時,雲苓將瑞王夫妻之間的私密事告訴他以後,便建議他不要去找瑞王。
直接從瑞王妃下手,激一激瑞王,效果會比想象中更好,畢竟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於是就有了今日這一出。
不過考慮到瑞王妃的感受,封陽沒有選擇“挑撥”夫妻二人之間的關係,而是親自上門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懇請對方幫忙做一場假戲。
瑞王妃比想象中通情達理得多,得知消息後有些驚訝,而後便點頭答應幫忙。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接下來就看瑞王能不能將這件事終結了。
瑞王匆忙趕到皇宮中的時候,夕陽已經完全隱沒在山間,月亮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他滿身風塵仆仆,顧不得讓宮人通報,火急火燎地趕到了養心殿中。
昭仁帝正皺著眉頭坐在書案前,上麵擺放著一堆畫卷和冊子,全是京城各個世家貴女的畫像與情報說明。
他抬眸看見瑞王,神色驚訝“天昱,都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進宮來了?如此神色匆匆,可是有急事找朕啊?”
昭仁帝關切地問了兩句,卻見瑞王臉色緊繃泛冷,不複平時的溫和恭敬。
“父皇!您為什麼要把衛纓賜給我做側妃,我不是說了不納側室嗎?”
被瑞王所質問,昭仁帝神色有些錯愕,而後臉色難堪地道“誰告訴你這事的,封陽?”
“這件事跟封陽有什麼關係?”瑞王緊擰眉頭,語氣激動,“是小嬋從衛家人那裡知道的,父皇,您為什麼要偷偷背著我這樣做!”
“之前黎娘子那事的時候,我沒有向幼蓉一樣阻撓您,如今也但求您不要對我的私事指手畫腳!”
因為對方是瞞著他做這件事的,故而他的話語異常尖銳,壓抑著憤怒的語氣也稱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