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中立即上前“不知姑娘師承何家,竟有如此醫術,老夫自愧不如,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師承茅山,道號懸壺。”
當今聖上不喜道教,近百年都沒落到無人知曉,重生一回,林清禾想重振茅山派,發揚光大。
“茅山派是道教,竟是如此厲害麼?”
百姓交頭接耳時,林清禾神不知鬼不覺消失在此處。
等眾人反應過來,早已不見她蹤影,竟然有些悵然若失之感。
難道這就是高人的行事之風。
經過百姓口口相傳,懸壺名諱傳遍了大街小巷。
早在五年前,林清禾就在京城北街最邊上置辦了一處宅子。
芍藥風風火火打掃乾淨,鋪好床鋪,開火做飯,喜滋滋對林清禾說道“小姐,自立門戶的感覺真自由呀,才不稀罕那侯府呢!
芍藥保證會照顧您非常周到。”
林清禾含笑點頭,眼皮突然一撩,看向大門方向。
找到此處的的王管家抬頭,門匾寫著茅山兩字,兩旁貼了對聯“無上三尊乃乾坤之主宰,混元一炁為造化之根源。”
字體遒勁有力,矯若驚龍,王管家目露驚豔,忍不住暗道好!
再觀這處宅子,青磚白牆,院內樹木枝葉蔓延出簷,隱約有淡淡檀香縈繞呼吸之間,光是站在門前,內心格外靜謐。
王管家心中莫名就騰升起了一股敬意,上前準備叩門。
吱丫,門在他動作之時開了,還未來得及張口,一盆冷水從王管家頭頂淋漓而下。
“呀,真是對不住,沒看著。”芍藥端著木盆驚呼,眼底的狡黠絲毫不掩,直直盯著王管家。
她平等的討厭侯府任何一個人。
王管家麵色鐵青,拂袖之間都是水漬,他忍著氣道“我奉侯爺之命來請大小姐回侯府。”
林清禾從屋裡出來,見王管家這狼狽樣,眉梢一挑。
王管家抬頭,還沒見著林清禾人臉,砰!門關上了,差點夾到他鼻尖。
芍藥在門後叉著腰,毫不留情譏諷“閉門羹的滋味兒如何啊?侯府我們高攀不起,請回吧。”
王管家麵色難堪,黑著臉走了。
芍藥回頭撞進林清禾波瀾無喜的眸子,她是懟爽快了,但還沒考慮過自小姐的想法,訕訕咳嗽聲“小姐。”
“做得好。”
林清禾的讚許讓芍藥瞬間展開笑顏。
侯府。
宋老夫人沉著臉,攥著拐杖的手有些用力“她不願回來?”
王管家低著頭回話“是。”
李氏盯著他濕漉漉的衣裳,直覺腦袋突突的疼,唇線抿緊“母親!這等頑劣不堪的嫡女,不認也罷。要是接回侯府定是會攪的雞犬不寧,徒增笑話,到時候咱們侯府的顏麵往哪兒擱啊。”
宋老夫人在心中權衡林清禾的價值,又問王管家“模樣如何?”
王管家腦海下意識映入那充斥著濃濃古韻,綠蔓青蕪的宅子,觀其屋,主人理應不差。
但他深感自己被林清禾怠慢輕視,心中不快,垂著頭“粗鄙不堪。”
一直保持沉默的宋白微聞言,唇角不由上揚,瞬間撫平,上前斟茶,乖巧的很。
宋老夫人看在眼裡,對於要林清禾回侯府的心思也淡了些。
王管家換了衣裳後又來拜見“小的回府時,聽到了一件極為離奇的事,北街有一身懷六甲的夫人突然血崩,顧氏醫館的顧朗中斷言回天乏術,老夫人猜怎麼著?”
宋老夫人來了興趣,淺笑“你就彆賣關子了,後續如何?”
王管家語調抑揚頓挫娓娓道來,引起了所有人注意,李氏也催到“是呀,王管家快說。”
“最近京城來了位神醫,名為懸壺,是他出手救了這婦人,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