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灑落一地,薄薄一層,景恒王煮茶,宋白微在雪地上翩翩起舞,時不時對著她抿唇一笑。
林清禾運了內功使渾身發熱,她掃開屋簷上的雪坐下,盯著底下兩個人,蹙眉罵道“大雪天在外麵煮茶,跳舞,兩個癲公癲婆!”
她抓起屋簷上的雪往下丟,專門往宋白微跟景恒王的脖頸上丟。
“嘶,好冷啊。”宋白微縮了縮身子,鼻尖紅通通,迅速抬眸看了景恒王一眼。
景恒王上前將她擁住,搓了搓她的手“進屋坐。”
宋白微幸福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殿下,你願意娶我麼?”
景恒王一愣。
林清禾豎起耳朵。
好啊,這門親事她同意。
兩人捆綁在一起,到時候一起收拾剛剛好。
景恒王看斟了杯茶遞給宋白微,柔聲道“微兒,我很喜歡你,但我更心悅林清禾。不瞞你說,之前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與她有命定的緣分,所以我不想錯過她。
你是個很好的姑娘,讓你做妾太委屈你了,所以我隻能忍痛割愛,放你自由。”
林清禾聽得直作嘔。
景恒王莫非有什麼大病吧。
宋白微整個人都傻了,渾身發冷,她回顧景恒王說的每一個字眼,聲音發顫“你就那麼喜歡她?”
看她這搖搖欲墜的悲痛模樣,景恒王不忍心,上前握住她的手“你跟她是不一樣的,她是命定的緣分,而你是我心中特彆的存在。”
景恒王深情的望著宋白微,誰會拒絕一個長得不錯又對自己一腔深情的女郎呢。
林清禾忍不住扔了塊瓦片下去。
兩人同時抬頭,與林清禾來了個對視。
“景恒王這令人作嘔的功力又加強了,誰跟你命定的緣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林清禾麵露嘲諷,目光掃過兩人,“我覺著你倆挺配的,鎖死,莫要危害其他人。”
她是真覺著心累。
景恒王直接娶了宋白微不就成了。
這一世為何要搞惺惺作假心悅她這一出。
林清禾冷笑。
她看不明白,火氣有點大。
宋白微眼底嚼淚光,死死攥住景恒王的衣袖,在他麵前,她還是習慣性的裝柔弱。
實際上心底早就在瘋狂叫囂,陰鬱扭曲。
林清禾,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啊啊啊啊!你怎麼不去死啊!
“清禾,人心是控製不住的。”景恒王看向她,“我想娶你做正王妃。”
林清禾眼中殺意乍現,抬起手,一縷金光在手指環繞。
“你信不信我指向你,你就會死。”她沒有任何耐心道。
“你喜歡的不是我,是我身上能助你的能力。你與宋白微是同一類人,擅長偽裝,實則心裡陰暗。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喜歡誰,討厭誰都在明麵上。”
林清禾笑了聲。
“就像現在,我非常討厭你們兩人,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攻擊你們的話。
不想承認自己犯賤,就離我遠一點,少來沾邊!”
宋白微麵色大變。
“你有什麼可倚仗的,清山觀?就一破觀而已,裡麵還沒五個道士。”宋白微哈哈笑出聲,“誰能知道大名鼎鼎的懸壺神醫住的屋子還漏雨呢,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連清山觀現狀都改變不了啊。”
她指著林清禾“陛下要是不喜,你們清山觀永無出頭之日,而你,不過如此。”
“敢嘲笑祖師爺的道觀,你還是第一個,最近小心行事,我觀你啊有血光之災。我身上有符,一千兩一張,買嗎?”林清禾聞言也不惱,反而盯著她腦門,語重心長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