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歪了歪腦袋。
“其實說實話,對於譚夫人的作風,我沒什麼看法,世間對女子終究而言是苛刻的。
男子尋歡作樂,納妾十幾個那叫有本事,女子看眼彆的外男都會被罵蕩婦。
隻是她辜負了朱老爺是真的,畢竟他沒先做錯事。”
林清禾頷首:“我也是如你這般想的,譚夫人選擇服絕嗣藥,膝下隻養朱覽一人,敢作敢當的一麵倒是讓我挺欣賞的。
她與朱長風的因果對錯,等她去地府的那日,功德鏡自有判斷,此事咱就不插手了。”
紅蓮打趣道:“少觀主就是偏心女子。”
林清禾愣了下,笑了笑:“如你所說,世間權力大都在男子手中,女子生存也被他們所掌控。
我的確會對女子更寬恕些,畢竟,這世道女子受到的委屈和迫害,已經夠多了。”
紅蓮若有所思。
林清禾剛踏進茅山屋,玄真就迎上來,八卦道:“禾姐!那綠人究竟是何魑魅魍魎?”
“魂魄而已。”林清禾道,“我已經送他下地府了,他生前是個善人,很快就能找個好人家投了。
至於為何是綠的,你猜。”
玄真緊跟著她:“禾姐,你就告訴我。”
林清禾進屋子,關上的門差點夾住玄真的鼻子。
他悻悻離開,又去找紅蓮。
紅蓮被他煩的不行,立即回了玉香樓。
玄真摸下巴,越得不到真相,他就越抓心撓肝,旁側有道視線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徒兒這般看著為師是為何?”玄真不解道。
玄微低下頭不言。
白瀛嗤了聲:“怪你把紅蓮氣走了唄。”
玄真愣了下,紅蓮走了,跟他徒弟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
玄真迅速坐到玄微麵前,苦口婆心道:“徒兒啊,人妖殊途。”
話音落下,白瀛臉色變了,幽幽的盯著他。
玄真隻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風直朝他吹啊吹。
哼!白瀛起身,走了。
玄微抿了下唇,也起身跟著走了。
玄真:“???”
所以他到底哪句話說錯了?
翌日一大早。
王德來到茅山屋,恭敬不已的在門口站著。
芍藥將他請進來後,上了熱茶,又端出栗子糕,她笑道:“王公公,這是我昨日做的栗子糕,您嘗嘗。”
王德笑點頭,客氣的拿了一塊,剛入口他就被口感驚豔到雙眸微亮。
栗子糕鬆軟糯,甜度適中,口感十分細膩,再喝上口熱茶,栗子香與茶香結合,指的回味。
他朝芍藥豎起大拇指:“芍藥姑娘這手藝可以去開鋪子了。”
芍藥喜歡做美食,得到誇讚笑的眉眼彎彎,落落大方道:“多謝王公公誇讚,您先喝著茶,昨夜我家小姐出城處理魂魄去了,我這就去叫她。”
王德笑著道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