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喻霖吃完晚飯後,將李潯叫來,嗬斥道“李潯,你給我出的什麼餿主意?一點用都沒有,從明天開始不要來了。”
李潯微微彎下腰,恭敬地說“好的,喻少。”
“但這工作您看該如何向您彙報?”
喻霖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做就行了,彆來煩我。”
李潯應下了“好的,但我每周一會定時向您稟報工作進度,畢竟您才是老板。”
“隨便你了。”
喻霖根本懶得理他,擺了擺手,就趕他走了。
在李潯走後,喻霖馬上派人將彆墅裡的隱藏攝像機都拆了。
從此以後,他就可以離喻亭那個強勢的家夥遠一點了。
而李潯回到家後,立刻撥通了電話,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報告給了電話對麵的那個人——喻霖的兄長,喻亭。
而喻亭聽著李潯彙報的內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看來他這弟弟確實是不太滿意自己派人盯著他,找了個借口就把人趕走了。
“隨他去吧,彆弄出人命來就行。”
李潯“好的,喻總。”
——
連嶠出了彆墅以後,步行十分鐘,便上了地鐵,回學校了。
喻霖第二天照樣12點多才起床,起床時就發現她已經吃完飯去休息了。
下午2:00,連嶠準時出了門。
見喻霖正躺在沙發上玩遊戲,她就走了過去,安靜地坐在他旁邊。
喻霖其實從連嶠出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注意到她了,但故意不理她,想著晾一晾她,結果反而讓她更加悠閒地坐在那裡玩手機了。
他看不得她這麼閒,是他在花錢包養她,她怎麼過得比他這個金主還輕鬆?
所以他咳了幾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命令她道“喂,去給我切個水果。”
連嶠“你要吃什麼水果?”
喻霖“都切一點。”
連嶠馬上就去廚房忙碌了,切完後就把水果擺在了他麵前。
喻霖隨意瞥了一眼,“擺盤擺得真醜,沒品味。”
連嶠仔細看了一眼這擺盤,反正她自己挺滿意的,不過要是他不滿意的話,她也可以改,便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擺盤?”
喻霖見她這一副頗為惋惜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但是他強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沒好氣地哼道“哼,說了你也不懂。”
連嶠跟他相處了一天多,也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脾性,有點傲嬌?不過她並不在乎。
見他沒有彆的吩咐,她就繼續玩手機了。
喻霖玩了幾局遊戲,順手吃了口水果,就瞥見她又坐在那玩手機,有些不滿:“喂,我花錢包養你,是讓你陪我,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那裡玩手機?”
“現在不玩了,你想讓我乾什麼?”
連嶠馬上把手機收了起來,端正了坐姿,等候著他的吩咐,她時刻謹記自己是受雇於人。
喻霖覺得她很擅長把一點小事情變成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比如說現在。
他見她坐得這麼筆直,像是等候老師發布任務的乖學生一樣,雖然有些奇怪,卻有一種隱秘的快感泛上心間。
“過來喂我吃水果。”
“好。”
連嶠走到喻霖麵前,發現他幾乎占據了整個沙發,她便隻好坐在桌子上,拿起一塊蘋果,對他說“張嘴。”
喻霖根本沒理她,自顧自地打著遊戲,她又耐下性子來說了一遍,發現他還是不理自己。
連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左手捏著他的下巴,右手直接將那塊蘋果推入他的口中,然後才放手。
喻霖頓時怒從心起,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質問道“你憑什麼碰我?又憑什麼捏我的下巴?你以為你是誰啊?”
連嶠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地說“你不是要我喂你吃水果嗎?這隻是一種喂的方式。”
“你……”
喻霖覺得她這樣真是欠揍,要不是看她是女生,他現在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他被懟得說不出話,一股火堵在心間發不出去,隻能怒氣衝衝盯著她,卻又無可奈何。
想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反擊的點,立馬有了底氣,反問道“你不是說我不能和你有肢體接觸嗎?你現在這樣難道不是出爾反爾嗎?”
連嶠冷靜地反駁道“不算出爾反爾,是你不能和我有,但沒說我不能和你有。”
喻霖真是被她氣得發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說“跟我玩文字漏洞是吧?你是不是以為我治不了你了?”
連嶠抿了抿唇,沒有反駁。
喻霖見她低下了頭,冷嘲熱諷道“現在知道怕了?”
連嶠卻突然抬起頭,看著他臉上那明顯的紅印子,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剛才有點太用力了,你臉都紅了。”
喻霖愣了一下,乾巴巴地說“沒事,這印子一會就消下去了,本少爺還沒那麼脆弱。”
連嶠呼出一口氣道“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