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連嶠便跟著喻霖上了車,一起出了彆墅。
在車上,連嶠不玩手機也不聽音樂,有時看向窗外,有時眼神漂移不定,像在發呆。
喻霖見此,好奇地問“你怎麼不玩手機了?”
連嶠回道:“在車上玩手機會頭暈。”
“身體真差。”
喻霖冷哼了一聲,便不再管連嶠。
到了地方後,連嶠下車一看,發現這是一家賽車場,設施齊全,背靠青山,占地廣闊。
喻霖見她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心想她肯定是沒見過這種大場麵,便好心地對她說“一看你就沒來過這裡,好好跟著我,彆走丟了,免得還要花時間去找你。”
連嶠點了點頭,果然緊緊跟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喻霖很滿意她這樣,所以也放慢了腳步等她。
等到場地後,喻霖便去換裝了。
藍白相間的賽車服將他寬肩窄腰的身形完美地展現了出來,他那頭金發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現出耀眼的光芒,將周遭一切都襯成灰白。
喻霖自信地朝連嶠走了過去,企圖從她眼中發現些許驚豔的光芒,可她眼中依舊一片平靜,什麼都沒有。
但是當他轉身望向旁邊等候的工作人員時,就發現他們眼裡儘是對他的崇拜以及傾慕之色,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並沒有減退,是連嶠這個人不懂得欣賞。
喻霖坐上駕駛位,戴上頭盔,隨著發令槍的響起,迅速疾馳而去。
在喻霖耳邊回響著的,隻有風聲以及發動機的聲音,他將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這場賽車中,目光堅定,動作乾脆利落,開法激進,像是在發泄情緒。
開了好幾圈,他隻覺得身心暢快,下車脫下頭盔,便朝連嶠走過去,卻發現她往後退了一步。
喻霖頓時心生不滿,快步朝她走去,怒氣衝衝地問“為什麼要後退?”
連嶠看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細汗,卻襯得他整個人更有青春活力。
但那雙眼裡卻是不合時宜的怒火衝天,她抿了抿唇,指了指頭上的遮蔽物說“有太陽,這邊比較陰涼。”
喻霖知道是自己誤會她了,雖嘴上仍舊不饒人,可心中的鬱氣已經散了不少,“曬點太陽怎麼了?嬌氣。”
“在太陽底下站太久是會被曬傷的。”
連嶠很認真地看著他,像在給他普及知識一般。
“用你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喻霖不喜歡她這樣,好像他是被說教的那一方。
連嶠非常執著地順著自己的邏輯對他解釋道“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每個人對太陽的耐受力也不一樣,所以我不是嬌氣,隻是在保護自己。”
“嗬,隨便你了。”
喻霖現在才發現她單純是邏輯奇怪,而不是想要說教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罷了,跟她這種腦洞奇怪的人置氣不值得。
連嶠看喻霖嘴唇有些乾燥,從旁邊的椅子上拿了一瓶水遞給他。
喻霖心情頗好地接過了水,一下子就喝掉了大半瓶,心想原來她早就被自己迷倒了,隻不過表現得不明顯罷了。
連嶠看瓶子裡還剩下一點水,便又遞給了他,問“不繼續喝嗎?”
“看在你這麼關心我的份上,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
喻霖揚起下巴,把那瓶水喝光了,遞給她後,便雙手抱胸,不去看她。
連嶠隻是接過瓶子,往旁邊收廢品的一個老人那走去,將瓶子遞給他,笑著說“給,現在有瓶子了。”
“謝謝,謝謝。”那個老人接過瓶子,對她道了好幾聲謝才離開。
喻霖見她長時間不回話,還以為她是被自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想著安慰安慰她,結果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才明白原來連嶠隻是為了湊個瓶子,而不是為了關心他。
他一個大帥哥站在這裡還沒一個收廢品的老人重要。
他扯起嘴角,嗬嗬冷笑了幾聲。
看連嶠平靜地朝自己走過來,喻霖真忍不住怒氣了:“喂,你什麼意思?你給我遞水隻是為了湊個空瓶子嗎?”
連嶠搖頭:“不隻是這樣,還因為你嘴唇很乾。”
“哼,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