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連嶠準時起了床,但是睡眠質量非常不好,導致她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的。
她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說好了以後上班時間不再犯困的,可不能食言。
她洗完臉出來時,便發現喻霖還睡著,所以輕輕地關上了門後,就去給他做咖啡了。
李媽還給喻霖在床頭櫃上放了一杯解酒湯。
喻霖醒來時,隻覺得頭疼欲裂,像是有人用斧子硬生生地把他的頭劈成了兩半一般。
他從來沒有喝得這麼醉過,所以記憶都是斷片的。
等他仔細回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麼後,臉色像是打翻了調料盤一般,混雜著各種各樣的顏色,也凝結著極其複雜的心情。
喻霖環視了一圈這房間,發現裝飾單調乏味,空間也很狹小,根本就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也不知道連嶠是怎麼住這麼久的。
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後,又喝了口解酒湯,覺得清醒了不少,才走了出去,隻是在經過客廳時,卻沒看她一眼,隻是徑直往樓上走去。
等到了自己的房間後,喻霖才鬆了一口氣。
但當他聞到自己身上濃鬱的酒味後,也有些難受,便趕緊去洗了個澡。
將自己收拾好後,他才慢悠悠地下樓了。
喻霖又恢複成了那副優雅矜貴的模樣,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
喻霖若無其事地坐在連嶠的對麵,端起咖啡,嘗了一口。
他發現她根本沒關注自己,雖然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沒來由的焦躁。
他將這杯咖啡喝完後,才終於找到了可以開口的話題:“喂,把杯子拿去洗。”
連嶠:“好的。”
洗完後,喻霖就見連嶠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剛想開口說話,她就直接把手機擺在了他麵前,還按下了視頻的播放鍵。
“昨天晚上你叫我出來照顧你,那算加班,是要加錢的,你看,這費用怎麼算?”
連嶠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根本不含半分感情。
喻霖本來不想看的,他實在不願意再次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窘態。
可是他的眼睛已經比他的大腦更快做出了抉擇,牢牢地粘在了她的手機屏幕上。
他看見視頻裡麵的自己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而她則是默默坐在一旁,目光四處遊移著。
視頻很短,隻有兩分鐘。
可是喻霖覺得這兩分鐘會成為他一輩子的汙點。
他喝醉了酒居然這麼沒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