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嶠發現喻霖這兩周似乎特彆煩躁,尤其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的時候,情緒特彆不穩定。
而且,今天更不穩定了。
喻霖昨天晚上回了一趟家,又被他爸和他哥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為什麼在他們的眼裡,他還是一無是處?
正當他煩躁時,就看見連嶠正低頭安靜地看著手機。
莫名的,他的心居然也平靜了幾分。
“連嶠。”
他以前怎麼沒覺得她的名字這麼好聽呢?僅僅隻是念出口,就讓他心情很好。
連嶠抬頭看向他,問:“怎麼了?”
喻霖期待地問:“你覺得我最近工作處理得怎麼樣?”
連嶠:“處理得挺好的啊,起碼速度快了很多。”
“對,我也覺得很好,可是就是有人覺得不好。我就不明白了,我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在學如何管理公司了,可是為什麼在他們的眼裡,我還是一個廢物。”
喻霖將自己心中的苦水儘數吐露給了連嶠,說完之後覺得還是不解氣,又繼續說“我跟喻亭比真有那麼差嗎?我真的就一點都不如他嗎?”
喻霖越說情緒越激動,這根刺已經紮在他心裡麵很多年了,成了個毒瘤,日複一日地折磨著他。
連嶠從小就很佩服能夠一心多用的人,他們身上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能夠多線程運行,真的很厲害。
所以她唇角綻放出一個清淡溫柔的笑容,說“當然不是,其實我覺得你很聰明,也很厲害。因為你能同時掌握賽車、遊泳、馬術、高爾夫球等多項運動和技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精通。”
喻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張著,非常不可思議地盯著連嶠。
她說她認為自己很厲害、很聰明?
從小到大,她是除了他媽以外第一個真心實意誇他的人,甚至他媽近些年也很少誇他了,沒想到他居然能從她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而且他完全不質疑她這話的真實性,因為他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很佩服,很讚賞自己。
他身邊人對他的恭維和佩服都是假的,但是為了滿足他的虛榮心,他還是接受了。
可是比起假的,真的東西往往更有衝擊力。
連嶠就是真實的。
雖然某些時候她也確實會讓自己氣到發笑,但是與此相比,她帶給自己的溫暖與希望卻更為突出。
這一刻,世間萬物仿佛都靜止了,喻霖耳邊縈繞著的隻有自己心臟如擂鼓般飛速跳動的聲音。
他呼吸陡然急促起來,那雙棕色瞳孔瞬間奇亮無比,直視著她,顯出了惑心而又醉人的色彩。
連嶠隻覺得被他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有些奇怪,難道是她剛才分析得不對嗎?
“我剛才說得不對嗎?其實我真覺得你很厲害,畢竟我就沒辦法同時做好這麼多件事。”
喻霖此刻才恍若大夢初醒,一瞬間,春回大地,百花齊放,世間萬物都有了顏色,開始生動起來。
他想儘力壓抑住自己的心情,可反而起了反效果,整個人十分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的身影刻在心裡。
“不,你講得特彆對。”
“所以,其實你也不用那麼自卑,隻要你做到了自己想做的,做到了自己能做的,那便可以了,也沒必要太在乎跟彆人比,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連嶠想了想,要不然還是把話講透一點吧,免得他老是煩躁,搞得她也小心翼翼的。
“我對你來講是不一樣的嗎?”
喻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了,隻是憑借著本能去追逐著她的身影。
“當然了,因為我們有著不一樣的家庭、性格以及喜好。”
這難道不是常識嗎?每個人肯定都是不一樣的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是這種不一樣嗎?也好,不一樣就好。”
喻霖已經充分接受了連嶠那奇怪的邏輯,也不覺得生氣,隻覺得心中一片山花爛漫、春意盎然。
“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吧?其實很多事情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的。所以我講的這些話也沒那麼重要,但也沒騙你,我隻是在闡述自己的想法。”
道理誰不會說,但是辦起來卻很難,而且她自己也辦不到。
所以他其實沒必要對她說的話有那麼大的反應。
“我知道,有這些話已經夠了。”
是啊,隻是幾句話就能對他產生這麼大的意義嗎?
是的,確實是這樣的。
他就差這些話,就差這點希望,而她恰好給了自己,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更為重要的是,她是真誠、真實、不虛偽的。
“那就好,我真沒彆的意思,就是單純覺得你很厲害。”
連嶠還是不放心,因為說歸說,又沒有付出實際行動,他為什麼要看得這麼重要呢?
這會讓她壓力很大。
“我知道。”
喻霖覺得她好像過分糾結這件事情了,雖然想不出來為什麼,但是不重要,反正他自己心裡麵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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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想過她的認可對自己來講,居然有這麼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