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常在聽著禾常在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氣得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抬腿竟將禾常在踹到了一側!
“你太過分了!禾子!”
“放肆!”那鳳鸞寶座上的皇後一怒,立刻上前來幾個小太監將大吼大叫的雪常在給摁在了地上。
一側的繪春和秋詞都震驚了,她們從未見過在皇後跟前都這般跋扈的女人,這雪常在比起當年的禧常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被摁在地上的雪常在一臉的不服氣,她憤恨地看著摁著她的太監,怒罵道“放開本公主!本公主可是東瀛的公主!大膽!”
站在那兩太監身後的陳德海確實氣定神閒,慢悠悠地道“您也知道,您是東瀛的公主,到了咱們華國皇宮,可就由不得您了!在後宮,可沒人敢在皇後娘娘麵前以下犯上的。”
許令儀眼下看著大吵大鬨的東瀛人就覺得心煩。
直接大手一揮道“拖下去!”
“是。”陳德海立刻用絲絹堵住了雪常在的嘴,命人將其及侍女拖了下去。
正跪在地上傷心的禾常在瞧見雪常在那模樣,隻是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恍惚間,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而當她看向許令儀時,又隻剩下了幾分楚楚可憐。
“皇後娘娘……”禾常在還要說什麼,卻被許令儀製止了。
她柔聲道“你與雪才人都是東瀛國的公主,身份尊貴,不應當被她一直欺辱,你要記住,人啊,總要適應環境才是。”說罷後,許令儀親自起身到了禾常在跟前,抬手將禾常在扶起身來。
禾常在將許令儀的話聽在了耳中,也下定決心不要再給雪姬好看。
“娘娘說的是,嬪妾日後知道該怎麼做的。”說罷後福了福身,隻是她沒有立刻告退,而是欲言又止道“隻是娘娘,嬪妾都到這宮中好幾日了,皇上也沒有召嬪妾侍寢,這是否是對嬪妾不感興趣?”
這……
東瀛國的女人膽子就是大。
連不感興趣都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許令儀莞爾一笑,柔聲道“皇上的喜好,不是後宮女子可以決定的,即便是本宮也是不可乾涉,不過你倒是可以下點功夫,研究皇上喜歡什麼,和不喜歡什麼。”
禾常在聽了許令儀的話後點了點頭,一副有所領悟的模樣。
接下來的日子裡,禾常在變賣了她從東瀛帶來的首飾,變賣所得的銀錢,一部分塞給了長春閣的奴才,讓他們好好“關照”雪姬和椰子二人,另外一部分銀錢則是塞給了玄武宮的奴才,讓他們探聽皇上喜歡去哪兒,隨後便去“偶遇”。
隻是可惜得了皇上幾句話後,便再無了下文。
而在距離皇城幾千裡外的嶺南地帶,騎在馬上的徐平璋本沒有多大精神的,他瞧見那一片紅燦燦的荔枝掛在了枝頭,忍不住感慨“這一片廣袤的林子全是紅寶石似的果子,當真是十裡荔枝飄香。”
說罷後,將腰間的長劍取下,用那劍柄的位置勾了一枝荔枝過來,抬手折果。
那圓潤喜慶的紅果子便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而徐平璋身後的馬車中傳出了女子無奈的聲音“好你個徐平璋,你竟然偷人家老百姓的荔枝!”
聽見身後那丫頭的聲音,徐平璋突然覺得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