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它在猰貐震驚的目光下出現在他麵前時,漫天的銀光才散去,露出了今年的幸運兒。
周圍人的目光瞬間就集中了過來,從羨慕到嫉妒,應有儘有。
“張弘,看來它選中了你呢。”猰貐乾笑了兩下,推了一下自己懷裡同樣震驚的小人兒。
“是我嗎?”小家夥不可思議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想去碰那光球,卻被它敏捷避開,還沒來及開心的人整個立刻就怏了,“不是我呢,看來是來找大哥哥你的。”
“不是吧……”猰貐他是真的跟南方一點點關係都沒有的人呀,更不要說張宿了。他學著張弘向光球伸出了手,那光球雖然沒有立刻避開,卻也是起起伏伏地飄動著,像是在不斷地打量著它。
這情況應該是與往年不同的。光球的反應讓周圍的人群裡漸漸出現了騷動。
“月輝今年這是怎麼回事呀?”
“是選錯人了嗎?”
“可能還在猶豫,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呢?”
已經放棄的人們重新燃起了被選擇的希望,而猰貐卻被徘徊的月輝弄得心在一點一點下沉。
它沒有排斥自己,但是在猶豫是不是要選擇自己。它在自己的左邊晃蕩著,恐怕是因為在他的左肩上還有一個人窩在那裡。
然而他肩上的家夥卻明顯一副看熱鬨的狀態,歪著小腦袋瞅著麵前的月輝,甚至還伸出了小爪子想要去抓它,似乎真的已經變成了一隻被光點吸引的貓咪。
“你真的是六月初五的?”猰貐被注視地嘴都不敢動,從牙縫中擠出了輕輕的問句。
“對呀。”姬小冉的注意力完全在月輝的身上,這個亮晶晶的光團,看起來像是動畫片裡的小精靈一樣,“我媽說她本來前一天晚上八點就到了醫院了,可我愣就是不願意出來,最後憋到了半夜兩點多才把我剖出來的。”
似乎是怕猰貐聽不懂,她還特意補上了一句,“就是把肚子剖開將我取出來的。也就是因為在肚子裡憋久了缺氧,所以我從小都黑。”
猰貐聽不懂那八點、兩點指的是什麼時間,但這樣聽起來姬小冉的生辰其實也可以算是六月初四。他基本上算是確認了月輝是挑中了姬小冉。但由於她在這裡算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讓它以為它選中的是自己。
但猰貐本質上還是與張宿相差甚遠,所以月輝很是疑惑。
最終它還是順著猰貐還沒收回的胳膊打著圈兒上了它的肩膀。可它碰不到姬小冉,、在那裡起起伏伏了好一會兒,最終落在了猰貐地頭發上,像是一朵發著光的蒲公英。
“看來今年的月輝有自己的想法了呢。”
站在高處目睹了著完整過程的宿主終於出聲壓下了逐漸騷動的人群,“那麼,讓我們恭喜著一位今年的幸運兒吧。”
雖然依舊有人不甘心,但絕大多是的人還是開始由衷地向猰貐道賀,而這其中最為激動的便是他懷裡的小人兒。
“大哥哥你真的是太幸運了!”張弘瘋狂地拍著雙手,小臉都激動地漲紅了,“放我下來吧,大哥哥你得去宿主那裡去了。”
猰貐周圍的人群已經自動地分開了一條道兒,儘頭是那一棟流光四溢的三層樓宇。
這讓他有一些尷尬畢竟被選中的人不是他呀。
“你為什麼還不走呀?”姬小冉顯然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把拉著他的頭發,“這麼大的便宜,還不趕緊占著?”
“你就不怕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麼?”
“你覺得人家堂堂宿主是利用自己的生辰來挖坑?不至於吧,你們古時候的人不是都特彆看重自己的生辰大壽麼?而且反正是夢,真要是做噩夢了醒來就好了。”
姬小冉這一口一個夢的,氣得猰貐真的想把她拎下來揉腦袋這哪裡是夢了?!
可偏偏他此刻是眾人目光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