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隱於市!
可這種情況就是就算他們的實力不會由於重新凝聚有所變化,但對於姬小冉這個被圍毆的人而言,她的身心俱疲就是對方實力大增。
再有一次故技重施地乾掉持斧人之後,她踩著倒計時的時限、付出了肩膀被劍差點兒穿透的代價將持劍人擊散。
與此同時持斧之人又已經重新凝聚並回到了戰鬥圈中。
“遊戲裡的關卡設置也不敢這麼設置吧?”
這哪裡是每十秒乾掉一個?這是要在十秒之內將三個都乾掉才算完事兒呀!
這種情況下姬小冉覺得自己需要的根本就是熱武器,要炸彈那種才可能一口氣直接將他們湮滅呀,像長鞭匕首這種冷兵器能有什麼用?
說到底還是自己弱了,如果老爹在這裡一個空間縫隙施展出來壓縮一下再爆發開來怕不就能夠將他們都解決了?
堪堪躲過刀劍的聯合一擊,姬小冉口中喘著粗氣,衣服的後背早已濕透,隻是那傷口處傳來的刺透感讓她不知道究竟是汗水多還是血水多。
她這就像是才剛出新手村就誤入了最終關卡麵對滿級的大怪。隻怕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她還沒有被對手乾掉就已經自己先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了。畢竟這三人根本就沒有給她分散精力去止血的機會呀。
眼睛前麵已經像升騰起了霧氣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腦仁傳來的陣陣刺痛讓姬小冉明白是自己的神經已經有些開始繃不住了,畢竟又沒休息又沒吃飯這會兒還一番劇烈活動之後失血了。
低血糖加重疲勞,她的目光沉重得有些抬不起來從而不得不落在了地麵上,仍由還站立著的三人繼續他們的動作。
房間裡的光線一直是昏暗的,隻有這絲絲縷縷的藍光照亮著這片小小的空間。正是由於這樣,所以弱光的微弱變化根本不容易察覺到。
這些變化的光芒似乎始終都是在幻化出來的三人腳下,隨著他們的動作產生著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本應該是頻率極快的,可是在姬小冉察覺到了之後逐漸慢了下來。
連帶著三人的進攻節奏,即便處於攻擊之下的人沒有發現。
這種演變出來的東西,可不就是陣法演變出來的或者是機關也變出來的麼?姬小冉的眉頭皺起我記得好像有人說過,一般陣法繪製者都會對自己繪製的陣法留一個後手吧?
他們畢竟不是真人,隻是演化出來的對手。作為試煉這一關的執行者,雖然設置的是留試煉者一條命,但是誰能夠保證那個分寸就能夠把握得那麼好呢?
就算是運行時加入了對於試煉者實力的識彆,但那個判斷的標準是什麼?靈力?精神力?還是體力?
如果是實際生活中的比賽,那麼就會有一個裁判負責在關鍵時刻叫停比賽。但這裡顯然不會有裁判的存在,就算真的原來是有這麼個人負責監視,那人也早就被時光碾碎了吧?
在姬小冉這種程序員專業的學生眼中,這種試煉就和依照事先寫好的程序運行的機器是一樣的。既然是程序是機器,那麼就一定會有遇到突發情況時可以強行終止的按鈕。
這種按鈕一般是要設置在遇到突發情況時最能夠做到第一時間觸碰到的地方。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個一直複活對手的中心位置,那裡看來沒有什麼異常,甚至都沒有流光從哪裡經過。
“賭一下又沒有什麼壞處。”
姬小冉輕聲念叨了一句,側身在地上一個滾動避開了迎麵而來的一擊,玄骨鞭甩出拉得身側之人動作微頓,借著那一瞬間她撲向了她篤定的那個點,為了動作方便她甚至都將長鞭收入了戒指之中。
手中的匕首可以說是與身後的長劍節奏一致。在劍刃刺穿姬小冉小腿的同時她手中被靈力點亮了光彩的緋刃刺入了地麵。
靈力灌注後的緋刃雖然刺入石板的質感沒有到切割豆腐時那麼誇張,卻也可以說像是軟陶了。刀尖在刀刃長度沒入地麵一般的時候受到了阻礙,緊接著似乎更加堅韌的材質像是玻璃一樣產生了裂縫從地下傳來了輕微卻清脆的聲響。
地麵的光芒在一瞬間的停滯之後驟然熄滅,連帶著三個舞刀弄槍的人消失了,讓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隻留下已經熄滅了靈光的緋刃之下偶爾泄露出絲縷的藍光。
人已經癱倒在地上了,連匕首都不想去管了。
其實也不是真的連回收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是怕拔出來之後那三個人又重新凝聚出來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姬小冉才從地上坐了起來,將取出的水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然後發出了一聲歎息,繼而取出了一大堆的食物,摸著黑吃了起來。
“想不到真的成功了……靈力倒是沒有消耗什麼,但人真的快廢了。”她滿頭大汗地看著已經被靈力止住了血但是還是無法動彈的小腿,然後身體再一次重重地倒在了地麵上,“現在這種情況,我到底算是過了呢?還是沒過?”
畢竟機器或者程序緊急終止了,那麼就是剩下的步驟不會再繼續執行了。戰鬥已經結束了好久了,可這片黑暗還是沒有產生其他的變化。
“所以這是設備斷電了,就隻能夠手動開門了嗎?”
姬小冉手指動了動,然後又放棄。身上的潮濕已經被靈力蒸乾,傷口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她一個翻身,薄薄的毯子已經被她裹在了身上,整個人就這麼在地麵上縮作了一團。
黑暗中的呼吸聲就這麼逐漸平緩了下來。
而外麵原本還在沙漠中行進的蜥蜴殿獸也一點一點地放慢了動作,直到停下了腳步,就那麼呆立在了沙丘之間的凹穀中。
風一陣一陣地沙漠中吹拂,推動著沙丘,夾帶著砂粒,將原本還有些晴朗的天空蓋上了一層薄紗。風中的黃沙在殿獸身上逐漸堆積,直到將沙丘之間的溝壑完全填平,將殿獸整個都埋在了風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