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令妤後,宜修將李靜言帶進永康閣的內室,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靜言心中很是委屈,她自問自己這些日子已經格外向宜修示好,這宜修怎麼還為了一個格格和自己為難呢?而且,宜修難道想要看到令妤的孩子出生嗎?那弘暉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李靜言還沒開口,先紅了眼眶委屈的說“嬪妾,嬪妾不過是氣不過,她仗著身孕不將嬪妾放在眼裡,教訓了他一下罷了。”
教訓一下罷了?
宜修冷笑道“你明知道他懷著身孕,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教訓她?如果她當真出了什麼差池,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不過,不過是兩巴掌罷了,又沒有打在她的肚子上,如何會傷得了胎兒呢?”
李靜言站在一邊,還在為自己狡辯。
宜修頭痛。
這個李靜言怎麼腦子還是這樣不清楚,一點看不出柔則是故意的,就像上一世故意裝作不知道已經是側福晉的令妤懷孕,要她罰跪到流產一般。
但想到日後還指望李靜言去分擔胤禛的火力,不然胤禎那牛勁兒,每晚都撒不完,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體力。
何況在其位謀其政,否則這府中真有什麼人命被翻到明麵上,她這個做福晉的也脫不了乾係。隻好耐下性子來,再和她說的清楚一些。
宜修厲聲道“你以為隻是兩巴掌,萬一他出了什麼好歹,說你故意恐嚇她,讓她驚懼不已,而傷了胎兒,到時候誰會覺得你不過是教訓一個格格?你的命,夠賠皇嗣的命嗎?”
“這嬪妾,嬪妾的確沒有想這麼多,福晉,你是知道我的我的心是可轉不了這麼多啊!”
你腦子不好這事兒,不用你說,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宜修在心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冷冷的繼續說道“你腦子轉不了這麼多,但自然是有人故意挑唆了,事到如今,你也應該多想想了。”
是,是柔則?
李靜言像是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卡,恍然大悟的說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但李靜言雖然知道宜修和柔則並不和睦,但想到二人到底是姐妹,還是有些猶豫的問,福晉,真的是她嗎?
“我不知道,你自己下去好好想想吧,我隻是告誡你,在不許意氣用事受人挑唆,至於挑唆你的是誰,我可沒有說。”
宜修知道她心思過於蠢笨,如今雖然看似倒向了自己,但萬一再有人在他麵前說什麼保不準說錯了話成為他人構陷自己誣蔑柔則的把柄。
所以他隻是行使嫡福晉應儘的義務,告誡對方,卻不肯再多說什麼,就打發李靜言回她自己的雲珍齋去了。
重生後的宜修,還沒有找到可以日後相互扶持的人,因此對眾人目前都是淡淡的。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懷著身孕的令妤,便早早來永康閣中向她道謝了。
經過一晚上的冰敷,令妤的腳腕已經消腫了,並沒有特彆嚴重,臉上的紅痕也了無痕跡。
令妤來的時間太早,宜修還正在用早膳。
令妤便站在餐桌邊,滴溜溜地盯著宜修吃飯。
宜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客氣的問“妹妹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用點啊?”
“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