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的目的是請太醫來給宜修看病,如今太醫沒請到,難不成還要此時在病中的宜修自己想辦法嗎?
她今天說什麼也要把太醫請過來。
今日華妃是打定了主意和她們作對,她一個宮女想要出去請太醫,隻怕是難了。
如今唯一能請到太醫的人,便隻有大阿哥弘暉了。
剪秋叫來了染冬,讓她去請大阿哥過來,還讓她將華妃的事情告訴大阿哥。
剪秋迅速地走入景仁宮中,安慰查看宜修的情況,宜修抬眼看了她一眼,問她怎麼不見太醫。
剪秋擔心宜修一生氣頭風犯得更嚴重了,刻意沒有提華妃的事情,隻說現在太醫院的值房沒有人。
宜修說道“如今宮門已經下藥了,便是出去請太醫也十分不方便,左右本宮這也是老毛病了,就這樣吧。”
剪秋道“娘娘怎可如此委屈自己?”
她心急如焚,又感到了深深的自責,若是她能夠請來太醫,宜修便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了。
“本宮這本來也就是老毛病了,治了這麼多年都難根治。”
其實此時宜修的頭已經不那麼疼了。
溫虛末教了她一點緩解頭風的方法,她已經用上了,的確緩解了不少,也正是這樣,她才能冷靜的用此事布局。
這個法子她前世已經用過了,在她頭風發作的時候,年羹堯將太醫都請出了宮,正因如此胤禛也對她有了更重的不滿。
如今,胤禛顯然是忌憚隆科多的。
華妃如此驕縱,胤禛自然不滿。
隻怕等到明日此事就有個結果了,胤禛要麼就是在心裡給隆科多父女記上一筆,要麼便是當場責罰華妃。
剪秋心裡想著染冬去叫了弘暉,心裡到底是安定了一些,也不再勸宜修了。
此時弘暉正從南三所氣衝衝的出來,年世蘭跟在他身後。
“華妃簡直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皇額娘。”
“弘暉,今日我們不光要給皇額娘請到太醫,還要為皇額娘討個公道回來,區區一個妃位,也敢搶走所有的太醫,讓皇額娘飽受病痛折磨。”
年世蘭頗有點咬牙,“弘暉,我現在巴不得給那華妃上個一丈紅。”
弘暉聽著年世蘭密密麻麻的話,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她雖然說了這樣可怕的刑罰,弘暉卻深以為然,覺得這樣的人就應該用這樣的刑罰,好好治一治。
“你心裡這樣想想就好了,雖然華妃算不得我們的正經長輩,但到底也是長輩。若是叫旁人聽去了,還要說你沒規矩呢。”
弘暉認真對年詩蘭說道,隻是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年世蘭嘟起了嘴。
弘暉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他連忙找補了兩句“我這是為了你好。”
說完這句話,弘暉就見年世蘭的臉色更差了。
“為我好,又是為我好。為我好你便在這說我沒規矩,明明我是為了皇額娘想,你還要指責我。”
弘暉急著解釋“這不是因為宮中耳目眾多嗎?這人多口雜的傳來傳去,對你名聲有礙。”
年世蘭輕輕跺腳,快走了幾步。
弘暉連忙追了上去。
“好世蘭,你怎麼說都成。我會叫下頭的人看好四麵八方,不叫彆人聽到你說的這些話的。”
年世蘭這才輕輕抬起了下巴,“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衝到了宮門,此時宮門已經下鑰了。
那守門的侍衛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大阿哥,大福晉,現在宮門已經鎖了,還請留步。”
弘暉淡淡的哼了一聲。
“本阿哥出宮,自然是有要事要辦。”弘暉說著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令牌,“而且是急事,你們耽擱不起。”
那侍衛滿臉為難。
“大阿哥,皇上有令,說晚上出去必須要拿到皇上手諭……”
弘暉看了一眼年世蘭。
年世蘭突然福至心靈,開始哭了起來,“夫君,這可怎麼辦呀?如今皇額娘病著,這些侍衛卻不肯放我們出去請太醫。”
“皇額娘若是病重了,那可怎麼辦啊?”
“那太醫不當直,自然是不用受罰,那這些攔著我們去找太醫的人,是不是要受罰了呀?”
年世蘭的小嘴叭叭叭不停。
“皇額娘為人寬厚仁慈。雖然是這些侍衛,害得她得不到及時的診治,但她想必是不會責怪這些侍衛的,但是皇阿瑪肯定會生氣。”
那侍衛越聽越心驚。
現在是將大阿哥放出去,他可能會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