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是大夏國北部突然被大軍奇襲,少年將軍東方翊被圍,皇帝急召穆烈和穆錦羽回朝。
另外一件,皇帝選妃,數名官員女兒入宮,穆烈的女兒穆瑾綺赫然在列。
兩件事加在一起,讓穆烈不得不帶著穆錦羽和夏沁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
“娘親,為什麼這樣?女兒不明白,不明你之前為何你借小蓮之手陷害姐姐,為何現在讓女兒進宮?”穆烈還沒回到府中,一向柔弱的穆瑾綺正在質問著自己的母親。
二夫人嘴角抽動了幾下,淡淡說道“綺兒,這都是為了你和心兒。”
“為了我和弟弟?何須如此?沒錯,爹爹是更疼愛姐姐一些,但是姐姐從小就沒了娘親,還癡癡傻傻的,爹爹更疼愛她也是情理之中,你怎麼能”
“啪!”二夫人突然一個巴掌打斷了穆瑾綺的話。
二夫人的眼中滿是嫉妒和怨恨,言語刻薄道“情理之中,什麼情理?她顧念兮不過一個江湖女子,他穆烈有今天的地位不是靠與我們賈家的聯姻?不是靠我?”
“那女人活著的時候,你父親就常帶她到戰場,有了那個傻子之後才將她留在家中,那女人死了之後,他眼中也隻有那個傻女兒,這麼多年來一直對我百般冷落,哪個是在情理之中?”
穆瑾綺不理解自己母親的腦回路,她紅著眼,少有地忤逆道“娘親,姐姐的母親本就精通武藝,帶她去沙場是情理之中,穆家能有今天,也是父親與大哥一次次在戰場冒死殺敵換來的,那些”
“啪!”又是一巴掌。
“翅膀長硬了?!敢和我頂嘴?你懂什麼?如今皇後失勢,秦家一家獨大,本來東方家與穆家有婚約,我們穆家借此能穩住,就是因為這個傻子,婚約被取消,她要是死了,你就可以嫁給那東方翊。”
“誰知她的命這麼硬!現在娘親和心兒就隻能靠你了,隻要你伺候好陛下,無論是與皇後還是秦貴妃都交好,我們穆家就能得勢,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了你弟弟著想!為了你娘親和穆家著想!”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穆瑾綺眼中的光頓時黯淡了下來,她一直逆來順受,但並不傻,話裡話外,母親就是把自己當做籌碼,來換取她自己和弟弟以後的保障。
一瞬之間,她突然有些絕望,沒再說話,已經不打算再掙紮。
“賈蘭溪,我問你,綺兒被選入宮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此事!”一回到府中,穆烈便怒不可遏的質問著二夫人。
若是普通官宦之家,家中女子被選入宮也算好事,但是穆烈性子本就剛直,而且穆瑾綺更是當今皇後的侄女,一同服侍皇帝,他穆烈可丟不起這老臉。
“老爺,妾身有何能力決定此事?這是皇後的主意。”二夫人自然將事情全部推到皇後身上。
穆錦羽則在一旁小聲安慰著雙眼通紅的穆瑾綺“小綺,彆勉強自己,若你不願意去,父親和大哥自會想辦法幫你推脫掉!”
就像穆瑾綺所說,誠然,穆烈更疼愛穆瑾顏一些,但是無論穆烈還是穆錦羽,對於穆瑾綺也從未缺少過關心。
穆瑾綺看了看穆錦羽,又看向穆烈,眼淚奪眶而出,但語氣堅定地說道“父親,大哥,我願意進宮。”
穆烈立刻大聲道“綺兒,你不明白,這深宮大院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為父不忍看到你進入那不見天日的深宮之中,其中利害你更是不懂!”
但穆瑾綺依然堅持道“女兒明白,不過嫁誰不是嫁,女兒自願入宮,想必對穆家也是好事,”
穆烈雙目圓睜,大怒道“我穆家還不需要這種好事來支撐!”
眼見父親失態,穆錦羽趕緊勸道“父親,小心隔牆有耳!陛下還等著父親入宮覲見,這件事回頭再說吧。”
穆烈看了看穆錦羽,又想了想夏沁和穆錦心,勉強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又十分不滿地瞪了二夫人一眼,便換了朝服匆匆趕往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