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厲王一聽召公不想出征,當時就急了,詰問他周七師和周九師是誰的軍隊,周天子還能不能征調。
召公:“臣不是這個意思,大王當然可以征調周七師和周九師出征塞外,但是有兩個問題”。
第一,周七師和周九師沒有打過仗,需要周六師也派出得力主將和部分精銳,引導周七師和周九師行動。
第二:大王,您先要問問塚宰丞相和六卿,府庫可有出征的軍費。
周厲王一拍桌子道:“你說啥?軍費。
依照周禮軍禮規定,王幾之內卿士,一旦爆發戰事,壯年男子全部征調為王師之士,自備軍械和乾糧,難道你不知道嗎?”。
召公並不買周厲王的賬,心說你還敢給我拍桌子講周禮,你不講還好,既然你要講周禮,那我可要給你好好掰扯掰扯。
召公道:“回大王,您說的沒錯,我們宗周核心價值觀就是周禮,王道和儒生。
周禮是規定了王幾之內,城郭之內的卿士,發生戰事需要自動成為士兵,為國效力。
不但如此,自備弓箭,甲胄,矛戈,乾糧食物。
那是因為周天子依照周禮軍禮中士族製度,士族必須要負的責任。
但是,作為回報,士族將要享受一下特權。
立功後,士族才有權利晉升卿士,爵位和封地。
王幾之內的卿士,周天子不得收取士族的貢賦,免費耕種田地,山林,湖泊,並且免除徭役。”
如今大王重用貪圖私利的榮夷公,竟然製定出收取王幾之內所有人都稅賦。
那麼大王取消了士族的應該享有的權利,那麼他們出征,是不是也要朝廷府庫拿出錢財作為軍費補償士族。
此話一出,周厲王當即啞口無言。
周公一看,行了!該老子出場了,於是周公搖頭晃腦道。
我先祖製定宗周禮樂製度,確實有此規定,最重要的是,即便大王依舊按照周禮軍禮出兵,要求自備軍械,但是,那也僅限於城防戰。
軍禮有雲,天子出征,諸侯國跟隨,勞軍,王師參加城防戰自備軍械物資,倘若遠征,出了王幾邊境。
所過之境諸侯國按照大小勞軍獻出錢糧,剩下的由宗周府庫,以及攤派到全國諸侯。
大王要是出征西戎,西邊一路上隻有一個密國,現在也沒了,隻有由府庫出,如果府庫沒有,可以找函穀關以東各國攤派。
周公這招更損,他知道宗周朝廷,從周穆王之後三代都沒錢了,玩毛線。
找函穀關以東國家籌集軍費,無非就是齊,魯,宋,陳,四大財主,但是你周厲王有本事就去要吧!
周厲王氣得鼻子都歪了,惡狠狠的道。
我是周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要求周七師和周九師自備軍費出征,我看誰敢不從。
周公冷嘲熱諷道:“哼哼!當年商紂王就是這麼說的……”。
你你你……。
周厲王氣得都結巴了,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周公毫不客氣回應道,宗周自開國以來,不缺明君,更不缺忠臣,我還就不信姬姓周天子能出個暴君出來。
來來來,你是要炮烙呢!還是蠆盆,要不你學你爸爸,把我放到王宮之外的大鼎裡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