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穆侯此時此刻是清醒狀態,他最近也聽說一點關於楊姞和太子不和的消息。
他知道太子姬仇這個人天生剛毅,做事雷厲風行,勇猛異常,他到底有沒有說過這些話,這都是楊姞一麵之詞。
楊姞自己雖然喜歡,但是老頭也不是特彆相信楊姞的話,於是他試探性道。
“太子姬仇和成師兩兄弟,從小就不聽話,忤逆不孝,他竟然敢說出這樣混賬話。
不如這樣,等你的孩子出世,我就立他為君,我這就廢掉他世子儲君之位,將他們兄弟二人趕出京城,流放汾隰,你看如何?”。
晉穆侯心說,如果她是冤枉太子,想著把太子廢掉,將來立她的孩子為君,那麼今天我就先殺了她,讓她給我陪葬去。
楊姞趕緊匍匐過來,抱住晉穆侯道:“君侯萬萬不可,太子有可能是被人挑唆,但是他畢竟是國君的嫡長子,再說了成師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怎麼能把他們流放”。
再說了廢長立幼違反宗周禮法,周天子也會追究此事,將來國人會罵我,慫恿國君骨肉相殘,昏聵無道。
晉穆侯聽完這話,心中才喘了一口氣,心說還好,楊姞並不是為了詆毀太子而來,那看來太子是真的說過殺楊姞的話。
晉穆侯道:“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楊姞道:“要是國君可憐我,那就賞賜給我一塊封地,作為我們母子將來的食邑。
晉國的君位我絕不覬覦,就怕將來太子繼位後不放過我,為了穩妥起見。
你可以任命他的叔叔姬叔為軍政主將,近衛軍將領,姬叔也是太子長輩,如果由他執掌軍權。
將來萬一新君做出荒唐事來,他也好以宗室長輩身份勸阻,留我們母子性命”。
晉穆侯眉頭一皺,他猶豫不決了,因為他著實不放心將軍政大權交給姬叔,他知道姬叔還是有點能力,但是他總害怕姬叔掌權會奪取君權。
晉穆侯隻好安慰楊姞道:“夫人啊!你先不要急,等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議此事”。
楊姞隻是哭哭戚戚,撒嬌晉穆侯,晉穆侯臉色一沉道。
晉國近衛軍涉及都城安全,涉及宗室子弟以及君權的安全,此事重大,我需要和眾人商議。
夫人向來賢惠,應該知道其中利害關係,不可胡鬨,你放心吧!我會妥善處理此事,說罷晉穆侯示意楊姞下去。
楊姞看到晉穆侯不肯聽自己的,於是趕緊去召見姬叔商議,姬叔道。
不用擔心,如果他不答應,反正他最近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等到他迷糊的時候,你派人來通知我,我自有辦法應對。
果不其然,晉穆侯當天晚上思來想去睡不著覺,憂思成疾,第二日再次臥床不起,神誌不清。
於是楊姞趕緊派人去通知姬叔,姬叔來到內廷,他告訴楊姞,將晉穆侯的侯爵金印偷出來。
楊姞進去將晉穆侯大印拿給姬叔,姬叔偽造了兩份晉穆侯的詔書,然後姬叔帶著人前去晉國軍隊,以晉穆侯昭命調走一部分精銳部隊回翼城。
中軍佐師服詢問道:“國相大人,為何國君會突然征調晉軍主力回都城,是不是都城出了什麼大事”。
姬叔道:“沒事,就是最近國君身體不適,怕翼城有人乘機作亂,所以調去部分軍隊,維護都城安全”,說罷姬叔帶著軍隊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