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默默的看著地上的莫問，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攥著手中寶石愈發緊了起來。
“人類，我等讚賞汝之所為，特批入吾蛟龍一族當作仆從！”三頭蛟龍亦是開心無比，在空中自發舞動起來。
細長扭曲的身姿像是一根針刺紮入眼中，極為刺眼。
在它們看來，陸堯已經徹底死了。
就算沒死，那也是一個大殘狀態，出來也沒有辦法與三頭化神相互抗衡。
無論怎麼看，勝負都已決定。
陸堯已是回天乏術！
仙道殺陣的力量餘波尚且未曾平息，持續約莫半刻鐘這才逐漸弱了下來。
本就是已經布置好，完全不需要其他力量再度驅動。
隻需要等待仙道殺陣自行消散便是。
漫天龍卷儘數歸於虛無，裸露出地麵上的身影。
陸堯徑直站在原地，渾身上下多出了細密的傷口。
胳膊更是一百八十度的扭轉，似是斷裂，隱約還有骨刺爆突而出，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極為駭人。
三頭蛟龍眼中帶著譏諷，龍爪朝上，居高臨下的蔑視著陸堯：“怎的，就這般模樣便不行了？！”
“倒是命硬的很，就算是妖王走進來都未必能夠活著站在這裡，也難怪你能夠憑借元嬰之身去殺了瘋虎。”
陸堯沉住氣，眼底中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
仿佛這般模樣根本算不得什麼，就連開胃小菜都是高看它了。
幾頭蛟龍眼中帶著一縷疑惑，但亦是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動手？
不不不，還沒有到陸堯完全無力化，它們自然不會冒險。
不然誰知道陸堯會不會有什麼能夠帶著人一起死的自爆技能。
“你們，上！”為首的蛟龍看了一眼遠處的莫問與玲玲揮舞著龍爪道。
“隻要將那東西放入陸堯的身體裡，饒是他為神君，亦無力回天！”
玲玲臉上露出諂媚，捏著寶珠便朝著陸堯靠近：“是，大人，大人英明神武，我這就去做！”
“陸堯之流，不足為懼也！”
“噗哧！”
玲玲臉上正帶著笑容，身體卻徑直僵硬下來。
一根匕首透體而過，穿刺心臟，傷害數字亦是不斷跳動。
她難以置信的回過頭看著背後，莫問正拿著一把晶瑩剔透的黑色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身體。
“你，莫問，你”
無名怒火從心起，她轉過身猛的一腳將莫問踹開，眼中含怒。
“你自己要死也就罷了，竟還想帶著我一起死！”
“你但凡還想活著，現在，就滾去一邊，什麼都不要乾！”
“早有逞能的時候，怎麼不去和那幾頭蛟龍乾？”
莫問看著手中匕首的血，以及那身軀搖搖欲墜的陸堯，心裡莫名的刺痛。
就好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若非是因為他，陸堯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境地。
此刻心中所想，唯有以命證名一事。
莫問對於玲玲的話語不管不顧，悶頭向前，頗有一副搏命的姿態。
“你說的對。”
“但我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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