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碧水獸似乎已經知道它們的提問，攤開雙手道：“提前說又有什麼用，誰會相信。”
“況且，就算是知道了你們又能改變什麼。”
"還是說，提前去獵殺人類呢。"
碧水獸的靈魂反問讓三妖也說不出話來。
雖然它們族群一開始對於人類的獵殺便是最少的一方，但是骨子裡對於本土人類仍舊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
心裡真正尊敬的也就隻有靠著拳頭打出道路來的陸堯一人而已。
也正是因為懷抱著對於陸堯的最高敬意，這才能夠對萬妖城裡的人類好一點。
但也就僅此而已。
碧水獸收回眼神，看著空中糾纏閃爍過的兩道身影：“魂蛟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隻是，它不會聽天由命，比起將未來放在人類手上，它更希望將這件事抓握在自己手裡。”
越是這般，碧水獸的身體便開始發抖，臂膀也跟著打顫。
仿佛已經可以預見未來那恐怖的場景般。
“所以，既然它已經做好決定，那麼就讓它去做。”
“陸堯所作所為已經可以堪稱救世主，當萬妖域成為他的所有物時，保護妖族不受滅族之災，亦是正常舉措。”
“如果魂蛟龍真能靠自己的力量將陸堯徹底擊潰那或許它真的有資格再和當年一樣，拯救所有妖族。”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碧水獸都已經做好了麵對的準備。
如果是靠著自己加上魂蛟將陸堯擊潰，那麼是否能麵對最後的威脅仍然是一個未知數。
再臨的人類。
僅僅是觀摩著萬年前的畫像，就足夠讓它心中始終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感覺。
隻靠妖的力量，絕對不夠。
散落了如此之久的通天之物，也是時候該彙聚一下了。
戰場上。
魂蛟身影劇顫抖，鱗片不斷崩毀下，肉眼可見的能夠看見血肉模糊的痕跡。
肉體終歸有極限，即便恢複力再強，也能看見儘頭。
陸堯亦是如此，渾身上下早已承受了不知多少傷害。
若非是有龍體撐著，否則早已崩潰。
短暫的分離下，倒是有了喘息的時間。
魂蛟一隻眼睛被徹底打瞎，剩下的眸子裡亦帶著不屈。
它昂首望著陸堯，傲氣不減：“要是現在就打不動了，我還是勸你早點逃的好。”
“待會兒可就沒有後悔的時間了。”
陸堯反嗆回去，笑罵道：“你要是有自信，早就動手了，至於在這裡跟我唧唧歪歪？”
“倒是你恢複力已經跟不上我的傷害速度。”
“照著這個狀況下來，你自己還能撐多久，心裡比我更清楚。”
兩人現在都在進行嘴炮罵戰。
陸堯也能夠感覺到靈力虧空，維持的空間大道也已經散開。
隻能將重心放在進攻上，以求速破。
眼下看來，效果顯著。
魂蛟身體抽搐了下，似乎在跟著深呼吸。
“嗬。”
“照你這般說，那就沒有留手的必要了不是麼。”
“今天，你我之間，隻能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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