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向洛長豐透露退婚的想法,被路過仆人聽到,傳了出去,鬨得滿城皆知。
獨孤笑望著洛傾雪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無奈的笑了笑。
洛傾雪是他內定的妻子,但她與梁蕭的婚約,是他無法逾越的天塹!
“梁蕭啊梁蕭,人活著最大的悲哀,便是沒有自知之明!”
獨孤笑對梁蕭的怨恨,與日俱增。
“傾雪!”
就在洛傾雪走近馬車之時,遠處又傳來一道威嚴的呼喚。
洛傾雪疑惑的循聲望去,吃了一驚“梁大哥?”
梁風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說道“你來得正好,可否在這等我進去祭拜過天將軍,我想去一趟洛府,與你爺爺好好談談你和我二弟的事。”
洛傾雪搖頭道“梁大哥,這是我和梁蕭的事,你不必管了。”
梁風皺眉道“他怎麼說也是我二弟,我豈能看著……”
“看著他梁蕭被自己未婚妻退婚,是麼?”
遠處傳來獨孤笑的輕笑聲,獨孤笑已經走了過來,盯著梁風,麵帶微笑。
“我道是誰,原來是羽林軍隊長,校尉梁大公子。”
周圍有幾名少女也注意到了這裡,不禁含羞驚呼“那不是獨孤公子麼?”
聽著周圍的尖叫,獨孤笑心中非常滿意,瞄了洛傾雪一眼,見她毫無反應,又不禁失望。
他以才名風度迷倒萬千少女,唯獨不能獲得洛傾雪的芳心。
梁風瞥了獨孤笑一眼,冷聲道“你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這是我們兩家的私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吧?”
他之所以不能晉升,隻能當個校尉,獨孤笑的老爹兵部尚書獨孤群“居功至偉”!
獨孤笑微笑道“傾雪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有權決定自己的婚姻,你們梁家一再強逼她嫁給一個廢物,豈不是要造成一場悲劇,貽笑大方?”
梁風斥責道“關你屁事!她爹與我二叔是生死之交,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們的婚約是兩家認定!”
獨孤笑與身後的兩名書童默契的笑了。
周圍的民眾並未感動於梁風的慷慨陳詞,也是譏笑不已。
“莽夫之所以是莽夫,不就是因為腦袋一根筋,除了粗鄙還是粗鄙!幸好大乾國的朝政沒有交到你們這群莽夫身上,否則豈不是禍國殃民!”
獨孤笑的一番慷慨陳詞,引得周圍少女紛紛鼓掌叫好。
梁風陰沉著臉,反唇相譏道“老子就算是莽夫,也好過你們嘴上仁義道德,心裡全是賣國!我們莽夫會保家衛國,你們自詡文人風骨,天將軍屍骨未寒,你爹還主張議和?”
獨孤笑哈哈大笑。
“千百年來,我們文人的觀念一變再變,終究離不開為國為民。如今更是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等千古聖言!反觀你們,說辭依然是那一套,就不會換個花樣!”
聞言,梁風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洛傾雪急忙出聲道“梁大哥彆生氣,我隨你回去便是……”
獨孤笑驚道“傾雪,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必對他妥協!”
“獨孤公子,你管得太寬了。”
洛傾雪又羞又惱,正要發作,又有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獨孤公子,傾雪,這麼巧啊?”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名俊美斯文的青衣書生帶著一名書童走來。
“是禮部尚書家的才子顧少言!”周圍又響起一陣少女尖叫。
獨孤笑會心一笑,迎了上去“少言兄,你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