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眼裡閃著淚光,隻覺得心裡似乎有什麼火焰要爆開了,但直覺告訴她這男的看起來病懨懨的,卻也可能是個練家子,不好對付!
就算她真要出手,那個丫頭也一定會舍命護主,或者被他當成擋箭牌……
“正好,把他帶到大院,讓丁前輩和師兄們處置。”
心中打定主意,紫衣女子冷眼盯著梁蕭,沉聲道“你們是從大院跑來的吧?跟我回去!”
梁蕭點了點頭,反手指著花叢,說道“那邊路應該比較近。”
聞言,紫衣女子雙眼快要噴火了,死盯著梁蕭!
她還在心疼那些花呢,這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梁蕭一臉無奈,和她保持距離,也盯著她,隻怕她冷不防暴起殺人。
雙方就這麼小眼瞪大眼,紫衣女子抱起小豆芽兒柔聲安慰,給二人帶路。
月憐對梁蕭附耳低語“公子不要氣她了,她那麼寵愛小動物,應該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哦……”
梁蕭隻是點頭,跟在紫衣女子身後,忍不住問道“閣下莫非是……”
“你給我閉嘴!”紫衣女子又回頭瞪了梁蕭一眼。
三人一路來到鐵門口,紫衣女子望著開鎖的鐵門,氣得渾身發抖“原來是個做賊的!”
“姑娘,我家公子不是采花賊,他到現在都是童子身……”月憐連忙辯解。
梁蕭眉頭一顫,哭笑不得了。
“誰知道呢?若沒有你在場,我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話,他指不定會……”
紫衣女子說著說著,絕美嬌顏上浮起一抹酡紅,想起剛才的事,又恨不得當場刺死梁蕭。
“大嬸您彆誤會,晚輩其實很要臉的。”梁蕭一臉嚴肅的回應著。
紫衣女子呼吸一滯,目光冷厲,恨不得將身後的梁蕭大卸八塊!
月憐也察覺到情況不妙,語氣誠懇的辯解“姑娘,這塊玉玨是我的傳家之寶,我家公子隻是急著幫我討回來,又不忍心傷害您的小豆芽兒,所以才一路追來……”
“你們能不能不要說話了……”紫衣女子欲哭無淚,連忙警告,“今天的事,若是有第四個人知道,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把這個男人弄死!”
月憐嚇得花容失色,唯唯諾諾。
“月憐,不要為我委屈自己,錯在我一人。”梁蕭連忙摸著月憐的頭安慰。
聽到月憐乖巧的回應,紫衣女子袖中粉拳握緊,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悲憤。
“這些達官貴人,最擅長這種花言巧語,把這些善良無知的少女騙得團團轉,奪走她們的童貞,欺騙她們的感情,唉……”
在她看來,月憐儼然是被梁蕭拐跑的良家少女。
為了拯救這位“被拐少女”,一會兒她無論如何都要讓人擒下梁蕭,閹了他!
雙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走出竹林,來到大院門口。
正在和丁無異交談的杜平陵,見到三人,大喜過望“小師妹!”
“小師妹?”
月憐似乎明白了什麼,魂兒都要嚇飛了。
反倒是梁蕭,早有所料,哭笑不得。
醫聖與劍聖的掌上明珠,琴聖的高徒,人稱琴仙的劍琴晚!
見到熟人,劍琴晚終於鬆了口氣,說道“杜師兄,丁前輩都在呢?正好,我身後這人……”
杜平陵正要解釋,丁無異搶先一步,拱手道“沒想到你們提前見麵了?琴晚,咱家來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丁無異蹦到了梁蕭身前,拍著生無可戀的梁蕭的肩膀,一臉自豪的笑著介紹。
“這位便是梁二公子,咱們大乾國的光祿大夫、工部侍郎、安國侯,才華橫溢,深得大梁鎮國侯和卓令君的器重,乃是陛下的應夢賢臣,是百姓的希望,更是世間少有的真君子,如假包換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