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奉命送梁蕭來求醫,主上要是知道梁蕭又帶了一個女孩子回京,該作何感想?
“同在屋簷下……”
劍琴晚心裡更慌了,表麵上仍是鎮定自若,彆過頭去,不再搭理洛傾雪。
“本姑娘知道你害怕什麼,放心,家父可是劍聖,家母可是醫聖,家師還是琴聖,本姑娘還犯不著翻臉殺你。”
梁蕭這才欣慰的笑了笑。
劍琴晚又是話鋒一轉“但往後你要是作奸犯科,對百姓殘暴不仁,那也彆怪本姑娘替天行道咯。”
月憐第一個保證“我家公子,心懷家國,萬民敬仰!”
“哦……”劍琴晚隻是悻悻的回應,沒有找回場子的快意,隻覺得鼻子一酸。
心懷家國,萬民敬仰……
但骨子裡的驕傲,讓她不願低聲下氣,更不願向梁蕭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
有了劍琴晚的表態,丁無異也放鬆了不少,開懷大笑。
說到底,年輕人的恩怨關咱家屁事?
咱家隻負責保此子周全,讓他彆英年早逝,讓他給主上延續香火!
此時丁無異隻是內心狂喜,全然忘了自己是影衛統領,讓梁蕭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片刻之後,丁無異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咳嗽幾聲,恢複冷漠。
“真是活見鬼,為什麼跟梁二公子接觸多了,咱家也變得有些不要臉了,以後還是應該離他遠點!”丁無異心中那個氣啊!
氣氛變得輕鬆了不少,但劍琴晚和梁蕭、洛傾雪依然是一副合不來的模樣。
月憐鼓起勇氣,打破沉默,問道“琴晚小姐,您知不知道醫聖想送我家公子什麼?又為何醫聖一定要公子去菩提寺?”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娘也不讓說……”劍琴晚漫不經心道。
聽著劍琴晚前後矛盾的回應,眾人一臉茫然,但也無可奈何。
一到大院門口,梁蕭就迎上了幾百道嫉妒的目光。
“安國侯,對我們小師妹好點,不許惹哭她!”
“安國侯,彆讓我們小師妹住臟兮兮的地方,她受不了!”
……
幾百名劍客堵在門口,齊刷刷的盯著梁蕭,異口同聲的警告,仿佛在集體朗誦。
“你們在乾什麼?”劍琴晚又羞又惱,瞪著眾多師兄。
這搞得,好像娘家人怕新娘出嫁以後受氣一樣!
“文人最可恨,最喜歡花言巧語,小師妹,你可彆被人家的甜言蜜語騙走咯!”有幾名弟子痛心疾首道。
劍琴晚的手微微顫抖,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寶劍,真想給這群師兄一人來一劍。
“彆把我男人想得那麼不堪!”洛傾雪氣憤回懟,卻被梁蕭製止了。
梁蕭看著憤憤不平的天山弟子們,笑了“你們覺得文人輕賤武人,可你們現在這副德行,不也是對文人的一種輕賤,和你們所厭惡的文人有何區彆?”
眾人一愣,隨後群情激憤。
“文武不兩立!我們武人重視踏實做事,而你們文人更喜歡耍嘴皮子,崇文抑武不也是你們搞出來的!”不少弟子紛紛出聲斥責,麵紅耳赤。
劍琴晚發現氣氛不對,連忙出聲嗬斥“你們都給我安靜!他、他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眾人一愣,無不是捶胸頓足“天呐,連小師妹都不能幸免,這才過了幾天就被人家騙了,胳膊肘往外拐了!”
場麵一度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