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生也鬆了口氣,答應了一聲,又咬牙切齒。
“梁蕭這個畜生,既能經商,又能從政,簡直是鬼才,還有天子庇護!若不能加以限製,假以時日咱們這些世家遲早要被他連根拔起!大伯,我想去江南鼓動各大世家,一起對付梁蕭!”
一旁的歐陽宏苦笑道“你連官位都沒有,誰還把你當回事?不過,獨孤笑已經準備動身去江南找太師了,爹和你大伯修書一封,你也拿去找太師吧,看他能否幫你恢複仕途。畢竟,如今梁蕭是咱們共同的敵人!”
天花預防的政策,在京城早已是人儘皆知。
一部分民眾起初還怨恨梁蕭把他們當畜牲對待,但後來聽說醫聖支持梁蕭,擔保此舉有效,官府正在動員接種牛痘,不收取任何費用,他們這才打消了疑慮。
不過目前牛痘接種隻在天花傳播嚴重的地區開展,一般人還沒有機會接種牛痘。
並且按照梁蕭的意見,這些地區都進行嚴格的隔離,嚴禁進出這些天花重災區的人去其他地區。
梁蕭的傷勢大有好轉,已經受得了一路顛簸,因此車隊行進的速度極快,隻用了兩天就到了燕州。
燕州太守劉安民也是卓子房的門生,與梁清關係也不錯,得知梁蕭衣錦還鄉,親自帶人出城迎接。
城外聚集了不少百姓,以少女居多,無數人踮起腳尖,希望能一睹大乾總魁首的尊容。
燕州百姓都知道了,當日出謀劃策協助燕州城擋下蠻荒致命突襲的神秘人,正是梁蕭!
“太守,安國侯的車隊好像來了!”守衛激動呼喚。
劉安民激動的帶著師爺等人迎了上去,朝梁蕭行禮“卑職見過安國侯!”
如今梁蕭可是身兼光祿大夫和工部侍郎,品秩還在他之上!
梁蕭握住劉安民的手,微笑道“劉太守不必客氣,當日救治之恩,晚輩還記著呢。”
作為太守,劉安民當然認識燕州的望族梁家,也是他認出梁蕭,把梁蕭送回梁府。
梁蕭當眾提及往事,讓劉安民也因此沾光。
是他的人及時發現了昏倒在城牆下的梁蕭!
但謙虛的工作劉安民還是要做一下的,隻是擺了擺手,嚴肅道“哪裡哪裡,是安國侯吉人天相,有天將軍庇護的!這不,才過了幾個月,安國侯就一鳴驚人,成了最年輕的國家棟梁!”
劍琴晚和天山弟子們隻覺得渾身不自在。
“安國侯身後那兩位美人,莫非都是安國侯夫人?”
有眼尖的民眾注意到梁蕭身後的劍琴晚和月憐,紛紛驚呼。
“不、不是……”劍琴晚和月憐連連搖頭,彆過臉去,不敢直視民眾。
“我家小妹可是當世琴仙,被她娘醫聖派來保護安國侯的呢!”陳少陵一臉自豪,哈哈大笑。
聞言,劍琴晚隻感到氣血上湧,恨不得一劍把陳少陵削成幾十塊。
她到今天才發現,這個大師兄真是討厭!
“琴仙?莫非就是那位,琴聖的高徒,醫聖和劍聖的愛女!”
消息靈通的燕州的望族子弟,紛紛驚呼。
場麵有些許混亂。
人群中,燕州書院的院長卓文韜一臉苦澀,身後的燕州書院書生們更是羞愧低頭,不敢仰視梁蕭。
“院長,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名書生哭喪著臉,向卓文韜征求意見。
昔日被逐出燕州書院的紈絝子弟,而今卻能與大梁鎮國侯並稱天下雙璧,衣錦還鄉,還是被譽為“兩國三君子”的安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