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少將軍!
見到箱子裡麵的光景,月憐隻覺得眼前的世界幾乎崩潰!
大乾國的武神,燕州百姓的救世主……
所以公子那一身傷……
月憐本來已經止住了哭聲,此刻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又哭得梨花帶雨。
此時此刻,她徹底明白,她家公子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這天底下沒有人能比他更有資格說!
“公子,天……”
月憐泣不成聲,哭紅了眼,哭花了妝。
梁蕭輕聲道“月憐會為公子保密的,對不對?”
月憐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乖巧的點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因為生得嬌小,隻能抬起螓首,深深的望著梁蕭。
梁蕭扶著月憐坐了下來,反複替她擦著眼淚。
“你看看你,臉都哭成小花貓了。”
梁蕭的輕聲笑語,讓月憐心頭一暖,弱弱的問道“是不是變醜了……”
“不醜!”
梁蕭溫柔一笑,替她整理好發辮,又重新為她擦著眼淚,輕聲細語。
“待我凱旋,為卿畫眉。”
少女芳心大亂,羞紅了臉,乖巧的點點頭,目光一刻不離梁蕭。
梁蕭把鑰匙交給月憐之後,脫下外袍,露出靈光白龍甲。
月憐安靜的服侍梁蕭穿好戰袍,把惡鬼麵具和寶劍、天將軍令交到他手中,送他走出房間。
梁蕭換好了腰間寶劍,手提天龍破城戟,三步一回頭,見月憐始終在門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這才欣慰一笑,慨然離去。
一路來到後山,梁蕭借著門口燈籠的光,走到白夜飛影身前。
“飛影啊飛影,這是第一戰。”梁蕭輕聲道。
白夜飛影沒有抵觸,隻是低聲嗚咽,任由梁蕭撫摸自己的脖子。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弘休從裡麵走出來,注視梁蕭的背影。
“安國侯此去為何?”
“救人,保家衛國。”
“若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
二人一問一答,轉眼間,弘休老淚縱橫,跪了下來“善哉!貧僧牢記天命,隻做安國侯的馬夫。”
“多謝大師,若有人問飛影去向,不必回答。”
梁蕭感激的回身朝著弘休鞠了一躬,戴起惡鬼麵具,翻身上馬,一騎絕塵,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正是
江山承天運,武神何處尋?此刻我非我,留名天將軍!
弘休跪送梁蕭“阿彌陀佛!”
月憐關好房門,靜靜的望著燭火入神。
“往後如果不是陪公子出行,我還是不要外出了。啊,也不能再和宓兒她們一起睡了,免得哪天說了夢話,暴露了公子,就此橫生枝節……”
此時月憐在心中不斷的自言自語,眼中又多了幾分擔憂。
公子他,還能平安歸來麼?
不知過了多久,月憐終於起身,依依不舍的望著梁蕭的床鋪,打開房門,想在門前守候,卻意外發現遠處坐著一道倩影。
“琴晚姑娘,您、您什麼時候來的……”月憐心虛的問著,趕緊關好房門。
劍琴晚看著月憐,說道“我睡不著,過來看看,已經坐了一個時辰。”
月憐心裡一慌,這才想起自己大概在梁蕭房裡坐了兩個時辰!
“他不在房間裡,對麼?”劍琴晚問道。
月憐憋紅了臉,答道“公子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