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少將軍!
“像什麼?”月憐好奇道。
劍琴晚沒有回答,隻是瞥了梁蕭一眼,心情複雜。
她倒不是委屈,甚至有幾分欣喜。
隻是以前疼愛自己的老娘把她塞給梁蕭,讓她覺得自己“失寵”了!
生子當如梁蕭!
既然不是我兒子,那就隻能爭取讓他做我女婿咯!
這幾句話是她老娘慕雪琴親口對她說的。
梁蕭看著幽怨的劍琴晚,似笑非笑。
這女菩薩嘴上不饒人,心裡卻仁慈得很。
“你爹是將門之後,而你師父是定國侯的後人,不隻是將門之後,老定國侯還兼任台州太守……”
劍琴晚點頭道“不錯!連我爹和我師父這樣的人物,都傷透了我娘的心,我娘也早已厭惡了王侯將相的嘴臉,才立下不治王侯將相規矩。”
梁蕭隻是歎息。
自己的丈夫拋妻棄女去斷情求道,結果食言不說,還讓自己去給琴聖接生,換誰都大受打擊。
“女菩薩,你說吧,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終於有機會轉移話題,劍琴晚輕聲道“你們看那江上夜景。”
梁蕭和月憐順著窗外看去,夜已深,窗外月明星稀。
三人乾脆來到船頭看看江景,路過船艙,卻聽到一陣喧鬨聲和一陣敲門聲。
“怎麼了?”梁蕭問道。
遠處傳來家丁的回應“二少爺,有個書童鼾聲跟打雷一樣,吵得不行,大家想把他轟到船底去睡!”
梁蕭無語,月憐捂嘴偷笑。
三人隻好回到室內,坐下之後,劍琴晚這才說道“你給我那孽徒寫了一首詩,代價就是,本姑娘也希望你寫一首,但不許寫本姑娘!風格方麵,最好是悲傷憂鬱一點。”
梁蕭一愣。
劍琴晚補充道“本姑娘隻是隨口說說,不行的話,也不必勉強……”
梁蕭正色道“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
劍琴晚和月憐不解何意,梁蕭已經坐了下來。
劍琴晚芳心大喜,主動給梁蕭磨墨,看著梁蕭揮毫潑墨。
一曲《臨江仙》!
夜飲東坡醒複醉,歸來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月憐念著念著,不覺潸然淚下,抱緊梁蕭的胳膊,生怕把自己的公子弄丟了。
劍琴晚看著這首《臨江仙》,不覺看得癡了,呢喃道“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江海寄餘生。我知道,你當官也是不得已的。”
上闋本來隻是日常敘事,下闋轉而抒情,倒是互相呼應,一葉小舟就此消逝,餘生與江海相伴,風格是有夠憂鬱的。
她就算不會寫詩詞,也懂得細品個中滋味,明白梁蕭是為了他的“小霜子”和百姓投身官場,勇鬥世家門閥,隻想有朝一日功成身退。
心中莫名一痛,劍琴晚柔聲道“無論你將來作何選擇,本姑娘作為你的貼身護衛,會勉為其難陪你‘江海寄餘生’。”
梁蕭失笑道“我最後的結局應該不會是‘江海寄餘生’。”
猛然驚醒,劍琴晚發現自己失態,俏臉一紅,失落的點點頭,又對梁蕭的不解風情頗感羞惱。
梁蕭望著窗外,語重心長道“我會和小霜子一起實現真正的天下太平,再陪你們享受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