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少將軍!
大統領的錦袍此時已被自己的血染成紅袍,張了張嘴,顫聲道“是、誰……”
“誰放的冷箭!”周圍的親兵一臉憤怒。
這支箭突如其來,避開重重防護,誰也料不到它是來自兩百三十步之外的梁蕭,甚至沒人來得及看清軌跡!
後方的顏君陰沉著臉,立即讓人護送大統領過來急救,同時不忘下令。
“繼續攻城,不可錯失良機!”
前線叛軍並沒有收到大統領中箭的消息,依然在拚命攻城。
奈何城上守軍箭如飛蝗,還有大量的滾石檑木,重創登城叛軍,廬州一時間固若金湯!
梁蕭射中帥旗下的錦袍人之後,繼續射殺猛推衝車的力士。
“推車的力士被人射死了一半!”
衝車的速度逐漸放緩,迎著矢石艱難前進。
前線叛軍的傷亡數字直線上升,很快超過五千,叛軍依然沒能登城!
陸續收到前線戰報,顏君深知己方遠道而來,已經疲憊,惱羞成怒之下,狠狠揮鞭摔在一名回春教男教徒身上。
“撤掉壕橋,先退!”
叛軍聯盟潮水般湧來,又潮水般退去,狼狽至極。
廬州守軍贏得了第一場守城戰的勝利,士氣大振!
“若沒有安國侯和太守、卓令君提前布置防禦,隻怕咱們就算能防住這一輪突襲,也要損失慘重!”
城內守軍對梁蕭和李修雲、卓子房佩服得五體投地。
“敵人不可能善罷甘休,決不可掉以輕心!”梁蕭把落日弓重新收好,鄭重提醒。
眾軍肅然。
公孫定軍湊過來小聲詢問“安國侯,敵人退得有點快,連您的‘寶貝’都還沒用上呢,會不會有點……”
梁蕭搖頭道“他們有齊備的攻城器具,行軍步伐也和正規部隊沒什麼區彆,不可能是弱旅。咱們隻是占據守城優勢。”
“末將曉得!隻是好奇他們退得太快,於理不合……”公孫定軍嘿嘿一笑,周圍的親兵紛紛附和。
梁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我剛才意外射中了敵人帥旗下的一名錦袍人,那人是誰?”
“錦袍人??”公孫定軍大吃一驚,“聽說西南有一支名為‘日月軍’的叛軍,神出鬼沒,其首領是個來曆不明的閹人,最喜歡穿錦袍顯擺,人稱錦袍大統領!安國侯真把他射中了?”
梁蕭失笑道“射中了!此人倒是有幾分膽識,敢到前線督戰,隻是他也料不到落日弓會出現在廬州,還有人能夠拉開,甚至射準。”
公孫定軍終於開懷大笑“先前我還有些好奇,為何我家大小姐會把落日弓送給安國侯,如今總算懂了……”
同為定國侯府的人,琴心來廬州之後當然知會過公孫定軍,甚至委托公孫定軍一起保護梁蕭的落日弓,以免丟失。
但公孫定軍看梁蕭的眼神越來越古怪。
連他們的老定國侯公孫業都拉不開這把祖傳神弓!
廬州守軍開始交替休息,同時守城觀望。
不同於廬州守軍士氣大振,叛軍聯盟在付出了總計七千傷亡之後,沮喪撤退。
營帳裡,軍醫顫抖的手不停給大統領止血,緊張道“教宗,大統領恐怕是回天乏術了……”
眾人一陣悲嚎!
大統領一臉慘白,拿起桌上那支染血的龍牙箭,斷斷續續道“去稟報教主和少主,報此箭之仇者,當記首功……”
話未說完,大統領拿箭的手無力垂下,兩眼一翻,一命嗚呼!
“大統領!!”眾人悲痛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