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琴晚的腦海裡,甚至能浮現老爹提著酒壺跟流雲子嘚瑟吹噓的模樣。
梁蕭麵帶微笑,看著手足無措的劍琴晚,歎道“唉,真是拿我嶽父一點辦法都沒有。”
又是無恥至極的熟悉言語,劍琴晚又羞又惱,又不敢回應,隻能慶幸自己養成了戴著麵紗的習慣,遮住羞紅的臉。
月憐和卓蕁捂嘴偷笑。
這流雲子會“選擇性失憶”,果然厲害得很!
“他還說,我這寶貝女兒以前從不接近異性的,可是麵對梁蕭,哎喲喲,早晚要發展成花癡的樣子……”
流雲子還沒說完,劍琴晚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心中暗爽的某人恢複一臉“道貌岸然”,故作認真道“老前輩,給我娘子一點麵子,不要公開說嘛。”
“哦哦,行。”流雲子不假思索答應。
劍琴晚這才好受一點,感激的看了梁蕭一眼,心中甜蜜。
這采花賊好體貼人家哦……
卻不料某人話鋒一轉,又變成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撇嘴道“等沒人的時候,您再好好跟晚輩說說,晚輩亟待了解。”
亟待了解?
月憐笑得花枝亂顫。
“就衝你剛才兩句話,沒有問題。”流雲子爽快答應。
劍琴晚幽怨的望著梁蕭,恨不得飛過去掐他大腿!
太可惡了這人!
李瑾瑜看著流雲子和梁蕭,無奈苦笑。
這一老一少的言行那麼相似,總是出人意表。
彆人隻是厚臉皮,這一老一少根本就是臉皮都不要的。
“嗯?剛才你說到‘娘子’,她說到‘爹’?琴晚那小娃娃也在?”流雲子突然想起什麼。
“我都十年沒來過了,老爺爺還認得我?”劍琴晚驚訝不已。
流雲子點頭道“當然認得,你送老朽的那架小風車,老朽還保存著呢。一彆十年,都成了當世琴仙了。真是郎才女貌。”
“嗯!”劍琴晚點了點頭,心中感動,逐漸感到眼前的一切模糊了,兩滴晶瑩順著臉頰滑落。
這老爺爺還是那麼好……
流雲子又道“老朽現在相信你爹的話了,哎呦誒,這小娃娃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她的寶貝郎君身上,含情脈脈,果然是被自己的郎君迷得神魂顛倒。”
正在感動的劍琴晚一把收住眼淚,躲在月憐身後,不敢再和采花賊對視。
剛才我乾嘛要感動,好後悔啊!
她已經發現了,這群長輩和師兄師姐總能把話題轉到她和梁蕭兩個人身上!
“老朽留下這小兩口,你們其他人先去外麵活動吧。”
眾人離開後,劍琴晚目光幽怨,默默來到梁蕭身邊坐下,終於如願以償掐到了他的大腿。
“你們怎麼突然會來這裡拜訪老朽?”流雲子問道。
“打擾老前輩清修,實在是不好意思。”梁蕭一臉歉意。
“這些都是小事,修行者清淨在心。”
流雲子擺了擺手,又道“不管你們為何而來,老朽倒有些事先問你。”
梁蕭鄭重點頭“老前輩直說無妨!”
流雲子閉上眼睛,微微頷首,似乎在傾聽什麼。
梁蕭心中暗暗吃驚難道他是想憑借驚人的聽力,聽聽外麵有沒有人?
半晌,流雲子才睜開眼,小聲問道“你和天將軍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