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琴晚和月憐抱著梁蕭的胳膊,一臉自豪。
她們可是身臨其境,看著梁蕭解答菩提寺住持弘忍提出的三問,還為弘休寫了一首偈詩!
他對佛家有所了解就算了,居然還懂道家的思想!
再加上那些機巧工具,和行軍布陣……
放眼大乾國,豈不是三教九流無所不通!
此時最震撼的當屬李瑾瑜。
隻有她這老一輩的人,能明白流雲子是何等人物,否則天子也不可能特意安排羽林軍來保護。
當過將軍,做過俠客,治理過滁州,還會經商,流雲護手這種寶物的構思也是他提出來的,又是太極道公認已經超越祖師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如果真想出名,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偏偏喜歡躲在流雲觀裡自己玩!
但流雲子已經幾十年不曾在思想方麵稱讚他人,頂多就是誇一誇大乾三聖和卓子房等人。
“這首詩,老夫會請人刻在門口石碑上。”流雲子拿起這首詩,嘿嘿笑著,又把詩交給劍琴晚。
“老爺爺怎麼把這幅墨寶給我呀……”劍琴晚一臉不解,但還是乖巧拿好。
“幫你準備的嫁妝。”
流雲子的回答,差點讓劍琴晚摔在梁蕭懷裡。
又來……好開心!
梁蕭隻是微笑注視著流雲子,心中更加敬佩。
這首詩放在大乾,將來也一定是價值白銀萬兩以上,流雲子並沒有選擇收藏,對他而言,詩的內容才是真正的寶貝,載體是什麼,早就無關緊要了。
淡泊名利!
這首詩很快在流雲觀裡傳開,老少道士們紛紛跑來向梁蕭行禮,感謝提點之恩。
兩箱子白龍金和一箱子銀龍金,被流雲子全部送給梁蕭。
梁蕭告辭的時候,因為流雲觀裡都是些粗茶淡飯,流雲子也沒有留眾人吃飯,而是讓道士們送行。
站在二樓陽台上,遠遠望著梁蕭離去的背影,流雲子雙手互相藏於袖中,喃喃自語。
“才虛歲十九……簡直不可思議。莫非他當真是上天派來挽救我們大乾?不知,有生之年還能否得見大乾國脫胎換骨。”
年事已高的流雲子,很難再流眼淚,可依然不禁感慨歎息。
他年輕時之所以遠離朝堂,也是因為厭倦了朝堂上的鉤心鬥角。
連卓子房都受不了那種風氣,選擇告老還鄉。
馬車裡,梁蕭戴著清洗過的流雲護手,抱著臉紅的劍琴晚,左邊坐著月憐,右邊坐著卓蕁。
“公子還真是很喜歡這雙護手。”月憐欣喜道。
“嗯,手感不錯,可以經常戴著。”某人一臉淡定。
劍琴晚隻是目光幽怨,大氣也不敢出。
手感不錯?分明是這家夥戴著流雲護手,一直在玩她的手!
眾人回到客棧,發現陳少陵夫婦和陳心月已經在此等候。
陳心月語氣恭敬且感激道“多謝安國侯撮合!安國侯方便的話,我爹稍後可以帶著林太守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