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侯!”
就在此時,陳少陵帶著陳心月從樓上走來,引起眾人的注意。
眾人同時看向二人,梁蕭和劍琴晚也彆過頭去。
一瞬即逝的機會!
一直默不作聲的林書雷,瞬間目露凶光,右手伸入懷中抽出寒光閃閃的三寸匕首,上前一步,匕首迅速投擲而出!
“危險!”
陳少陵和陳心月震驚失色,已然救援不及!
劍琴晚早已回頭,來不及拔劍,便要衝到梁蕭麵前遮擋。
卻不料早有警惕的梁蕭猛地回頭,隨手接住了射來的匕首。
眾人迅速定睛一看,才發現匕首上還流著黑色的液體,滴在梁蕭的流雲護手上。
“你!”陳員外大驚失色,怔怔的盯著林書雷。
一擊不成,林書雷心中震驚,依然迅速抽出腰間佩刀,想要挾持陳員外。
“咻!”
眾人隻聽到一陣破空之聲,隨後又是“噗”的一聲。
再看時,林書雷的脖子已經被梁蕭反擲的匕首射穿了一個血洞,瞬間喪失行動力,身軀重重倒在地上,脖子上還在噴血!
始料未及的驚變,令眾人震驚失色。
陳員外驚怒交加,臉色慘白道“怎麼回事!”
陳心月更是花容失色。
老三連忙護著陳員外遠離林銘,但也不敢靠近梁蕭,生怕被梁蕭誤殺。
劍琴晚鬆了口氣,看著梁蕭的流雲護手,輕撫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
這匕首似乎還塗了毒,幸好她的采花賊剛才為了調戲她,還一直戴著流雲護手……
不過劍琴晚很快回過神來,也相信,以他的反應速度,就算沒有流雲護手,他也可以抽出蜉蝣劍將匕首擊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製止林書雷挾持陳員外了!
此時林銘已經是麵如土色,跪在地上,顫聲道“書雷……”
林書雷早已沒了氣息。
梁蕭皺著眉頭,抽出腰間蜉蝣劍,沉聲道“林太守,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銘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朝梁蕭磕頭“下官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請安國侯息怒!”
“他不是你的族弟?”梁蕭冷聲道。
林銘答道“是下官的族弟沒錯,可下官根本不曾讓他刺殺安國侯,這……”
老三回過神來,怒道“難怪他要我也佩刀,說是在路上保護老爺和太守的安全,原來是為了行刺!!”
陳員外依然驚魂未定,但連忙解釋道“安國侯,林太守他起初根本不知道您來滁州的,而且老夫找他之後,他一直和老夫在一起,不曾離開過老夫的視線……”
梁蕭望著地上流了一地毒血的林書雷屍體,還不讓取來桌上的布擦拭流雲護手上麵的毒液。
剛才如果沒有流雲護手,他還來得及抽劍格擋,但也可能被上麵的毒液濺到。
這種毒液顯然還帶有極強的腐蝕性!
“這林書雷怎麼就做了你的護衛?”梁蕭問道。
他看得出來,林銘和陳員外、老三的反應不像作假,陳員外和老三的反應極為真實,顯然也是始料未及。
林銘似乎想起了什麼,急道“他是去年跑來投奔下官的,平日裡總是跟下官說太師與南王的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