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生看著老虎夾、鐵棒等物,早已魂飛魄散,連連磕頭“大人,小的招供,小的都招!小的沒有殺人,隻是被人收買,一起陷害聶遠!!”
全場為之驚怒!
百姓們驚怒於聶遠蒙冤。
公羊禾等人驚怒於段生居然招了!
梁蕭也愣了一下“這麼快?”
“殺趙武的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蒙麵人,當時趙武身上還帶著一包銀兩,蒙麵人許諾放過小的,並把這些銀兩都送給小的,還給了小的一根金條,隻要小的按他說的去做,汙蔑聶遠即可!小的一時貪生怕死,加上後來財迷心竅,就照著做了……”
“於是小的替他一起清理岸上的血跡,再把趙武屍體運到兩裡外的岸邊……那根金條,還藏在小的家中靠近東南牆角的地板下,小的遲遲不敢拿出來用,還想等風聲一過……”
梁蕭與顧海同時神色一變。
“顧大人!”梁蕭沉聲道。
顧海會意,連忙下令“立即通知看守段生家的護衛,重點搜查東南角地板!”
聶遠終於鬆了口氣,仰天狂笑“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周圍響起陣陣掌聲,全場向梁蕭投來敬佩的目光。
隻有公羊禾等人鐵青著臉,不敢發作。
趁著搜查的工夫,顧海又嚴加審問了段生一番,終於確認情況。
“看來是回春教的人陷害聶遠,先盜了他的家傳寶刀,再以此刀襲殺趙武,又以琴聲引誘聶遠出門追查,將他引到趙武屍體邊,再威逼利誘,讓段生順從,從而完成栽贓嫁禍!”
眾人徹底恍然大悟,但因為金條還沒帶來,聶遠沒有馬上被鬆綁。
過了兩刻鐘,刑部的護衛拿著一根金條和一包碎銀子過來。
“大人,的確找到了一根金條和大約十五兩銀子,金條大約一斤重,這不是一個船夫突然能有的財產!”
真相大白!
“小的並沒有殺害趙武,小的也是被逼做了幫凶,求大人從輕發落……”段生不停哀求。
但梁蕭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段生了,隻是看向顧海。
顧海此時滿麵羞慚,歎道“安國侯,下官願意認罪!回去之後,向吾皇請罪,罷官認罰!”
梁蕭搖了搖頭“顧大人也難免有疏漏的時候,能夠選擇公審主持公道,可見顧大人心如明鏡,並非同流合汙。疏漏的問題暫且壓下,如今還需要你來繼續調查此事。雖說聶遠清白,但還有凶手逍遙法外,本侯在此安排你來負責後續之事。”
“至於門主公羊騰,是非不分,一再逼殺聶遠,若非卓令君等人力保,隻怕他早已陷害忠良,後來甚至驚動天子和刑部,可見居心叵測,興許還參與了陷害聶遠之事,需要一並接受調查。在此期間,其作為門主掌管的刑獄之事,由刑部員外郎顧海與太守何景雲一起負責。”
隨著梁蕭判決落下,公羊禾又驚又怒“你有什麼資格調查我們金陵衙門的門主!”
“太師是不是年老忘事,忘了本侯手裡的天子令劍和聖旨?”梁蕭沉聲道。
公羊禾無言以對。
若有人作奸犯科,彆說一個金陵衙門的門主,就算是他這個太師,梁蕭也有權收押,隻不過不會隨便殺一品官而已……
段生被押了下去,聶遠終於被鬆綁,宣判無罪,在向梁蕭謝恩之後,與釋流雲來了個熊抱,哥倆心頭暢快,同時仰天狂笑。
公孫業和卓子房、何景雲更是心花怒放,也走了過來。
卓子房朗聲道“老夫忍不住想當眾說幾句肺腑之言,希望諸位能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