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對麵傳來了洪渠和卓子房的談話,左無傷打起精神。
卓子房帶著洪渠來到了院子裡,向左無傷述說情況。
四處根據地,金陵這邊出兵圍捕一處,其餘三處在廬州、錢塘、蘇州三地,已經派人快馬加鞭聯係本地軍營,出兵圍捕!
左無傷這才快意一笑,後悔莫及。
到頭來,還是要依靠大乾國的軍隊,才能給同胞報仇雪恨。
如果他早些發現回春教和公羊禾的出賣,再和梁蕭好好談談,就算一心不想歸順大乾,也可以放棄複國大業,與梁蕭合作,儘可能收拾回春教!
“回春教來自孔雀王朝,遠比我們想象得更加強大,請務必當心!”左無傷仍不放心,再三提醒。
卓子房點了點頭,神情凝重,道“梁蕭去了太師府,牽製公羊禾等人,順便探查公羊禾的口風和動向。”
從發現回春教能與日月軍聯合攻打廬州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察覺回春教不隻是簡單的邪教。
大乾國麵前還需要穩定國內局勢,無暇出兵攻打孔雀王朝,隻能鞏固西南一帶的防務。
一支金陵的千人守備軍護送梁蕭來到太師府外,轟動周邊一帶。
“請太師出府!”
公羊禾聞訊趕來,見梁蕭軍容盛大,勃然大怒“梁蕭,你是想謀反不成?帶這麼多軍隊,準備攻打老夫的太師府?”
梁蕭微笑道“太師言重了!今日有回春教襲擊金陵卓府,險些成功,本侯擔心太師府受難,特來支援,畢竟太師也不容有失,不是麼?”
公羊禾白了梁蕭一眼,冷笑道“老夫可不稀罕!”
梁蕭眉頭一皺“太師這是何意?是你太師府的豢養的私兵足以粉碎回春教進攻,還是說,你與回春教沆瀣一氣,所以高枕無憂?”
公羊禾麵色一變“你莫要血口噴人!你的好意,老夫謝過了,可以走了吧?”
梁蕭又笑眯眯道“那可不行,金陵現在局勢大亂,人心惶惶,本侯希望太師能來太守府赴宴,權當為太師壓驚,順便商議圍剿回春教之事。”
公羊禾心中一沉,正要拒絕,卻聽梁蕭又道“如果太師不方便的話,派遣令郎赴宴也行,隻是如果被本侯查出公羊氏有人私通回春教,太師不在的話,本侯就隻好以雷霆手段定奪!”
聽出濃濃的威脅之意,公羊禾心中迅速思考,身後的公羊龍、獨孤笑等人則是麵如土色。
難道梁蕭已經查到什麼?
就算沒有查到,如果在宴會上他仗勢欺人,當眾羞辱他們,甚至直接安個罪名囚禁甚至斬殺他們怎麼辦……
公羊禾想明白了,他如果不在,公羊氏沒了主心骨,梁蕭一定會更加放肆!
想通了之後,公羊禾冷笑道“老夫身為當朝太師,理應為朝廷出力,相信你也不會毒死老夫,更不會讓部下闖入先皇欽賜的太師府胡作非為!”
公羊禾隻能獨自跟著梁蕭前往太守府。
梁蕭臨行前也吩咐部下嚴守太師府,禁止閒雜人等出入,這才帶著公羊禾去太守府赴宴。
這個世界沒有鴻門宴的典故,但梁蕭的確是準備給公羊禾來一場另類的鴻門宴,至少要拖到釋流雲帶兵趕到剿寇地點。
雙方離開兩刻鐘後,刑部員外郎顧海親自帶著刑部與金陵衙門的捕快來到太師府。
“近日收到密報,太師府上有人勾結回春教信徒,情況緊急,危及太師,本官親自搜查賊人!”
……
席間,何景雲又假意做起了和事佬,給二人打圓場,公羊禾隻是客套回應,儘量避免討論回春教。
與此同時,金陵南邊七十裡的深山內,回春教教主回到此地,惱羞成怒“是誰讓你們貿然行動??”
一名首領跪了下來,解釋道“回教主,是孔雀王派遣精銳持節而來,要求我們配合百人隊,不計代價襲殺梁蕭與卓子房,說是想要給您一個驚喜!”
“驚喜?”教主兩眼一黑,險些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