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少將軍!
這回,匈奴派來的使者依然是土羅徒,不過戰書的內容語氣與先前截然不同,已經帶上了羞辱言辭,甚至斥責大乾將士皆是窩囊。
梁蕭將戰書傳閱眾將之後,眾將無不繃著臉,盯著土羅徒。
土羅徒隻是笑眯眯道“可惜,安國侯終究還是年輕文人,沒有那股軍人應有的膽氣,連給自己慘死的親爹複仇的誌氣都沒有。當年,可是我們左賢王親手斬下梁安國的首級,鼓舞全軍!”
話音剛落,周圍眾將紛紛按住腰間寶劍,怒容滿麵。
土羅徒一臉自得,繼續道“殺了在下又能怎樣?我蠻荒鐵騎不過是少了一個搶食的無用之輩,而你大乾丟的卻是中央之國的待客之禮!”
梁蕭示意眾人安靜,隻是命人好生招待土羅徒。
土羅徒出帳之前哈哈大笑“看到沒有,任我蠻荒如何羞辱,大乾安國侯也不過是隻能龜縮在城內的懦夫!”
眾將咬牙切齒,其中一人提議道“副元帥,要不要給他弄點瀉藥?”
梁蕭眉頭一皺“小不忍則亂大謀,殺一條狗泄憤,除了讓百姓覺得我們是無能狂怒,還有何意義?大乾國要做的,是讓犯境的蠻荒人埋骨燕州,而非與一個匹夫爭執。”
眾人慚愧點頭。
“去看看糧草和箭矢!”
梁蕭終於起身,領著眾人前往南營。
這裡的糧倉存滿軍糧、草料,日夜趕製的箭矢,也被安置在各大室內。
目前的糧草已經足夠一年用度,數百萬的弓箭,可供三萬人正常消耗。
梁蕭清點之後,才放下心來。
隨行的穆宏、呂長河,屏氣凝神,等候梁蕭發號施令。
“還有沒有箭矢運來?”梁蕭又問運糧官。
運糧官連忙回應“京城和東海那邊,還在運送!其餘各地的物資,在往朔方、雲州運送!”
梁蕭這才滿意。
等梁蕭離開後,負責守備的將士們麵麵相覷。
明明一戰擊退蠻荒人就足夠了,他們的副元帥,秘密準備這麼多的物資,是準備乾什麼……
土羅徒帶來的戰書消息,也被城內提前安排好的細作傳開,尤其是距離軍營較近的北境居民。
離開軍營後,土羅徒掃視遠處趕來圍觀的百姓,洋洋自得。
這是蠻荒人泄憤的手段,既然梁蕭不出戰,就先打擊打擊燕州軍民的士氣,肆意羞辱,讓百姓都知道他們的副元帥龜縮在城內不敢出擊!
但土羅徒很快就發現,周圍百姓看他的眼神非但沒有畏懼和失望,反而滿含憤怒。
“怎麼回事?這群百姓怎麼一點都不怕蠻荒人?”
土羅徒心中疑惑,驅車回到城牆上,在城上守軍的押送下,順著吊索回到地麵。
出了燕州城,大乾就不再管土羅徒的死活,土羅徒與燕州城外等候的馬車會合,匆匆上了馬車,生怕城樓上哪個士兵不長眼,給他一冷箭。
梁蕭並沒有因為土羅徒和左賢王的羞辱而惱羞成怒,隻是每日操練士兵,督促新兵加快訓練。
聶遠和越擎天,留在北境安喜縣,負責擎天衛的訓練,偶爾隨梁蕭去一趟北境軍營,參議軍事。
回到家中,梁蕭詢問梁明玉“索菲婭可有異樣?”
梁明玉答道“從目前表現來看,是表裡如一,經過絲緹公主的安慰,情況比以前好了不少,性格也變得開朗,隻是偶爾依然會一個人縮在房間裡自言自語,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