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領抱怨之後,麵對梁蕭的威嚴,也隻能打著哆嗦,乖乖回京。
左賢王收到梁蕭遣返將領的消息,也更加堅信“此子的確是有心奇襲,隨時做好準備,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北境軍營,土羅徒又帶來了左賢王的戰書,還送來了一套女人的紅裙。
“安國侯如此怯戰,不如乾脆穿上這身紅裙,去軍營裡走一走,承認自己像女人一樣膽小如鼠!”
麵對土羅徒的羞辱,梁蕭隻是微笑回應“天冷了,你們蠻荒人挨餓受凍也不容易,怎麼能勒緊褲腰帶送人家衣服?”
土羅徒麵皮一抽,盯著梁蕭冷笑。
梁蕭繼續道“先掛免戰牌,衣物歸還,再送左賢王十套紅裙保暖。”
土羅徒臉色難看,正要反唇相譏,梁蕭已經下了逐客令,這回連招待都懶得招待了。
離開軍營,土羅徒與隨從坐上北境軍營的簡陋馬車,環顧四周,發現又有不少百姓前來圍觀。
“難道那些細作沒有把消息傳開,人都被抓了?”土羅徒心中疑惑。
蠻荒人一直致力於把梁蕭怯戰的消息傳遍燕州城,煽動一些迫切希望北境軍營趕走敵人的百姓。
可這些百姓,隻是滿臉憤怒,明顯是衝他來的!
“蠻荒賊子!敢羞辱我們安國侯!”
爛菜葉、臭雞蛋、泥巴……鋪天蓋地砸向馬車。
“現在的燕州百姓,為什麼一點都不怕蠻荒人!”土羅徒和隨從嚇了一跳,連忙催促車夫加速。
“急什麼?”車夫隻是嘿嘿一笑。
土羅徒這才發現,車夫也是“全副武裝”,還戴著鬥笠,專門防禦這些爛東西。
軍營裡,左賢王看著梁蕭送來的十套紅裙,和土羅徒一樣,沾滿臭雞蛋和泥土,一臉鬱悶。
片刻之後,左賢王冷笑道“免戰牌都掛起來了,他這是想向本王表態,鐵了心也要堅守燕州。等本王分兵,他再來個出其不意,以白袍兵開道,領騎兵突襲營地,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是雕蟲小技!”
眾將紛紛附和,一臉期待。
從他們獲取的情報來看,梁蕭和北境軍營的所有表現,都像是表麵固守,實則準備出擊。
左賢王按劍而起,威風凜凜。
“諸位,此舉也說明了,如果梁蕭當真有能力請天將軍附身,大可率眾出擊,一較高下!沒有了天將軍的大乾,不足為懼!”
“此戰,必須將燕州守軍徹底殲滅,甚至殺入燕州,掠奪全城!就算不能攻取燕州,大乾國損失十萬燕州守軍,將無力支援雲州和朔方。屆時,北境三地旦夕可破!”
“傳令全軍,整軍備戰,等候雲州消息。天江結冰之後,隨時準備分兵!”
左賢王三次羞辱梁蕭,言辭越來越放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燕州軍民。
對於軍民而言,北境的軍人不敢擾民,軍人待遇提升,軍人的家屬也能過上不錯的生活,對梁蕭和蕭清的擁護之深,不言而喻。
大乾鐵衛和擎天衛,日夜演習卻月陣,周圍還有重兵把守,未經允許,嚴禁任何人去現場觀看,違令者斬!
這幾日,梁蕭反複推演己方卻月陣的實際效果,同時選定了卻月陣的布陣位置。
穆宏等人看著梁蕭,在紙上寫下一堆阿拉伯數字,和從未見過的數學符號,不明所以,也不敢問,除了呂長河與南霽雲,其他人隻道梁蕭是在請天將軍附身……
梁府,克麗絲緹依然抽空陪伴索菲婭,柔和的言語,總是令人倍感心安。
索菲婭的情緒越來越穩定,負責保護克麗絲緹的長老布提和影衛隊長梁明玉,看在眼裡,也深感欣慰,卻牢記梁蕭叮囑,始終不敢大意。
姐妹兩人閒談之際,克麗絲緹突然覺得一陣惡心,一手捂嘴,隨後轉身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