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少將軍!
“這、這位難道是……”
夢寐以求的一幕,讓白袍兵們瞪大眼睛,怔怔的望著梁蕭,就連卓英,心中也一樣翻起驚濤駭浪!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令人熟悉、驚喜的身影?
直到梁蕭來到陣前,呂長河仰天狂吼“我等願隨天將軍衝鋒陷陣,斬將奪旗!”
一時間,接近七千白袍兵紛紛跟著狂吼,聲震山河。
“天將軍?!”
遠處的大乾將士和蠻荒鐵騎隱約聽到白袍兵的怒吼,嚇了一跳!
梁蕭振臂一呼“驅除胡虜,佑我河山!”
“驅除胡虜,佑我河山!!”
所有白袍兵熱血沸騰,跟在梁蕭身後,隻覺得精神百倍。
黑夜已過,黎明隱現。
梁蕭的軍隊路過卻月陣,望著前方累累屍骨,和倒地不起的累計兩千大乾鐵衛、擎天衛,隻感到悲憤在心中蔓延。
“天將軍顯靈了!我們拚死一戰,感動天將軍,他顯靈了!”
負責守城的兩大精銳軍團,狂喜失聲!
梁蕭很快注意到了遠處重傷倒地,朝著自己伸手的一名大乾鐵衛。
他穿著甲胄,連步人甲都被敵人打碎大量的甲片,脫下之後,依然可見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緊急止血,回天乏術。
梁蕭立即下馬,來到陣前,握著這名大乾鐵衛的手,悲歎“國家一定!一定會優待你的家人!兄弟,辛苦!”
梁蕭的“一定”咬得極重,反複強調。
“不辛苦……”
那名大乾鐵衛受寵若驚,仿佛回光返照,露出開心的笑容,用儘最後的力氣,一手貼在滿是鮮血的胸前,行了個簡單軍禮之後,囁嚅道。
“天將軍,卑職奮死,已報國恩……”
話音剛落,萬千鐵漢,無聲淚下!
梁蕭親自為他合上雙眼,提戟上馬,振臂咆哮“白袍兵隨我,踏!碎!蠻荒!!!”
聽出梁蕭言語悲憤,白袍兵一掃悲痛,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恨火與戰意,勢要為先輩與同袍報仇雪恨。
接近七千白袍,跟上出擊的本陣騎兵,直取蠻荒鐵騎,氣貫山河!
“燕州守軍殺來了!”
“難道他們用的全都是那種陣法?”
得知大乾將士反攻,蠻荒鐵騎又驚又怕,紛紛後退。
先前負責衝鋒的蠻荒鐵騎,更是不斷逃回後軍,不想再麵對擎天衛和大乾鐵衛的卻月陣。
受到前軍衝擊,一時間,蠻荒人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傳令前軍,誰敢衝擊本陣,立斬不饒!”
左賢王憤怒約束本部,奈何前線軍心潰散,傳令官反複傳達軍令,難以成效。
一支部隊損失幾萬精銳,卻沒能對敵人造成有效傷害,已經徹底讓這支部隊膽寒!
軍心潰散,像極了傳染病,陸續傳遍整個蠻荒部隊。
幸存的幾萬蠻荒鐵騎,陣腳大亂,紛紛後撤!
“大乾騎兵殺來了!!”
不知是誰開始大漢,已經領教了大乾將士威力的蠻荒鐵騎,紛紛奪路狂奔,隻恨戰馬少生了四條腿!
這一刻,左賢王隻感到萬念俱灰。
原來大乾將士經過大半年的改頭換麵,早已今非昔比,根本不是十幾萬蠻荒鐵騎可以媲美的。
梁蕭看似龜縮,實則是示敵以弱,一直在等他自投羅網!!
左賢王悔恨交加,不得不悲痛下令“撤回雲州……”
“白袍兵領著大乾騎兵殺來了!!”
不等傳令官傳令,蠻荒鐵騎的前軍就響起陣陣驚恐呼喚。
“糟了!!”
左賢王這才想起,他們打了半夜,大乾騎兵始終沒有出陣,一直在休息。
以逸待勞!
現在蠻荒鐵騎人困馬乏不說,還軍心潰散,縱然還有七到八萬幸存,麵對真正稱得上披堅執銳的大乾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