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本人，李秉文拿出證件，然後核對下信息，就在單子上簽字了。
然後就從空姐那裡帶著王秉政走了，他沒有行李，他隻有一兜子證件。
走了一段路，空青忍不住問，“真的沒有彆的東西了嗎？箱子什麼的？”
小朋友很有禮貌認真聽完，並回答，“我沒有帶箱子，隻有這個小書包。媽咪說，我要什麼就跟哥哥說，哥哥會給我買。”
雖然半句中文半句英文的，好在小孩子說的內容，空青都能聽懂。
空青竟然覺得很有道理，讓小孩管箱子不如讓他管好自己。
“時間還早，那要不我們去商場買了再回去吧。”空青和李秉文商量。
“好。”李秉文拉著弟弟，皺眉，“王秉政，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在國外說什麼我管不著，在我這，要麼全英文要麼全中文，不要混著說，會影響你的表達能力的。”
王秉政這小崽子，幸好沒到逆反年紀，但是問的話也很氣人，“哥哥，是因為你聽不懂嗎？”
“對，聽不懂。”李秉文，外國留學研究生畢業，非常理直氣壯地承認自己聽不懂英文。
空青沉默了。
“那姐姐呢？姐姐剛才聽懂了嗎？”
空青看向李秉文，再看看一臉等著答案的王秉政，歎氣。“我也聽不懂。”
“哦，那好吧，那我努力說中文。”小孩眼中甚至透著同情。
李秉文沒再管他，直接把小孩拎起來，塞進後座，然後關門，對著空青道，“你累了一定要說。不要硬撐。”
空青點頭，“嗯嗯，上車上車。”
空青還在思考，要不要和王秉政一起坐後座。李秉文給她開了副駕駛的門，“你坐前麵，小孩子鬨得很。”
王秉政在車裡控訴，“才沒有，我最乖。”
“你坐好。”李秉文看了看站在那的王秉政，“看起來還得買個安全座椅。”
他們開車到最近的商場的路上，李秉文一點沒管王女士睡沒睡，直接一個微信視頻電話打過去。
對麵接通，黑屏。“李秉文，你知不知道我這邊幾點？我剛睡著。”
李秉文直接讓王秉政自己說。
“媽媽，我在車上，哥哥姐姐也在。”王秉政非常有原則，答應說中文就純中文。
“傑瑞米已經到了嗎，那你要聽哥哥姐姐話，爸爸媽媽開完會就去接你。”
“好。晚安媽媽。”
“晚安。”嘟，王女士直接掛斷了電話。
空青忍不住想給這家人點個讚，真的是有仇當場報，堅決不等第二天。
路上，空青怕小孩無聊，就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說話，先問了王秉政在飛機上吃過東西沒，小孩子正是分不清想象和現實的年紀，胡說八道的，一會說飛機上的姐姐給他吃了非常大的漢堡，一會說他吃了整隻雞，還說喝了紅色的魔法藥水，現在擁有魔法。
嗬嗬，從整隻雞開始就不能信。
小朋友是可愛，但是不能讓他有發散思維的機會，話太密。
一路上都在說話，還需要有人回應，不然就會喊你，一直磨著你給反應。
“王秉政，能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李秉文發話了，他才消停點，但是也就一會兒，沒多久，就趴在空青耳邊說，“哥哥是個大魔王，你為什麼不把他關起來？”
“啊？為什麼？”
“我知道了，他被壞蛋詛咒了，需要你的公主真愛之吻。”
“我寧可他看汪汪隊或者喜羊羊，熊出沒也行，他說的我都不知道是哪個體係的，答不上來。”空青有點心累，扯開話題，“快到了，我們去吃飯吧，餓了。”
李秉文應了一聲，王秉政這會兒其實有點困了，但是小孩子到了新鮮的地方，會強打精神。
停車場停好車，空青給他開門，牽著他下車，王秉政又問，“姐姐，我們去吃飯嗎？”
“對，去吃飯。”
“我可以吃蛋糕嗎，甜甜圈也行？”
李秉文關上車門，鎖了車，“你不可以。”
“為什麼？”人類幼崽歪著頭。
“裝可愛對我沒有用，太晚了，不能吃甜食。”李秉文單手抱起他，另一隻手還能牽著空青，去乘電梯上樓。
“晚上吃清淡點吧，粵菜可以嗎？”
空青點頭，能說不可以嗎？又不給吃火鍋烤肉什麼的。
空青和王秉政一個對視，兩個人都癟癟嘴。
吃完飯，去了童裝店，小混血的出現，讓店員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店員表情很精彩，看起來李秉文和空青是一對，但是怎麼都不像是能生出混血的樣子。
李秉文對店員說，“給他拿幾套衣服，鞋子也配一下。”問王秉政，“你要試穿一下嘛？”
“要。”王秉政下地，噠噠噠跑到店員邊上，“姐姐你帶我去試衣服吧。”
“好，好的。”店員立刻去拿店裡幾套搭配好的套裝。
空青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看到沙發就過去坐下，捶著腰。李秉文見了，立馬坐一邊幫著按。
等王秉政出來的時候，“哥哥，姐姐，我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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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看著帥哥在給美女揉腰，這畫麵，真的好親密啊，所以這個是弟弟啊。
空青捧場，“哇，這套很酷，喜歡嗎？”
“喜歡。”
“那這套包起來，去換下一套。”李秉文對著店員說。
店員微笑，帶著小孩進衣帽間，換另一套。
就這麼試了六七套，買了。
再去給他買了內衣睡衣，然後去超市買了日用品。
到家已經九點了，王秉政還沒走到停車場，就電量清零，直接睡著了。
李秉文安頓好弟弟，回房間看到空青已經洗漱完也睡著了。自己洗漱完，坐在床邊，仔細看了看熟睡的空青，躺下，貼近，摟住，輕輕喟歎。
大半夜的，空青被熱醒，夢裡感覺自己被一隻巨型章魚抓住了，明明是海裡，但是非常熱。
睜開眼睛，天還沒亮，看了眼電子鐘，三點二十七，就著電子鐘這微弱的光亮，空青看到自己做噩夢的罪魁禍首，死死箍著她腰的胳膊。
空青想掰開一點，一下兩下沒掰開，還把人給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