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蘇平依舊壓製不住的興奮。
之前是振奮,現在是徹徹底底的興奮。
連隱藏在最底層,最久遠的記憶都能清晰的調出來!
這什麼概念?
“以後根本都不用買書,去書肆隨便翻一翻,回家才氣入腦,馬上就能默寫出來。”
蘇平眼中精光閃爍,“隻要看的書籍文章足夠多,科舉……跟開卷有什麼區彆?”
哪怕是策論一科,大不了全給他準備了,還押個毛線題,考官就算把題目玩出花來又怎樣?還能逃出自己掌心嗎?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精神消耗太大。
休息了一會兒,蘇平的情緒漸漸冷靜,同時反應過來才氣附著的弊端。
雖然無論加持在哪個方麵,提升都是顯著的。
但這種用法,與儒武兩道進境不一樣。
無論是儒道還是武道,前三個境界都是從根本上提升自身,不會有虛弱期,也不會有後遺症。
才氣附著,固然效用強大,但對身體也是一種負荷。
若是本身身體素質不強,還不知節製的使用,隻怕斷手斷腳,瞎眼耳聾,或者變成智障都有可能。
右臂的刺痛,和大腦的脹裂感,都是最好的證明。
要想讓才氣附著變得更持久,歸根結底還是要提升自身。
“武道暫時放在一邊,國公府肯定有,但絕對不會想看到一個擁有武力的我,即便我厚著臉去要也絕不會給。而儒道的話……”
蘇平眯著眼睛,緩緩吐出兩個字“鄉試。”
常言道,有掛不用是憨批。
自己既然掌握如此逆天之能,又剛好有了監生身份,那還等什麼縣試府試,直接參加鄉試他不香嗎?
正琢磨著,突然一陣陣強烈的困倦襲來,蘇平再也堅持不住,就這麼直接倒在地上。
這一躺下,再睜眼已經到了午時。
蘇平換了身衣服,連飯都懶的等就推門而出。
此時,沈仙兒正坐在隔壁的門檻上,抱著個大白碗往嘴裡扒。
見蘇平看過來,她居然下意識的將碗往懷裡收了收。
“……”
蘇平的腳步為之一僵。
不就是碗有肉絲和蛋花的麵條嗎?
至於嘛?
“一會兒我的飯送來,你也吃了吧。”
蘇平深吸口氣,鬱悶的說道。
雖然自己拒絕了搬回書香苑,但自婚書定下那天起,夥食就默認恢複到了之前標準。
現在急著去國子監,不吃就會被小廝倒掉,與其如此不如便宜這小丫頭。
然而,蘇平話剛說完,沈仙兒卻警惕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沒錢的,你想都不要想。”
沈仙兒一手護住白瓷碗,一手擋在腰上,生怕蘇平上來搶似的。
“……愛吃不吃,不吃我回來就倒掉。”
蘇平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朝著府外走去。
沈仙兒蹙著眉,就這麼看著蘇平遠去,心裡無比忌憚。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叫蘇平的,無緣無故對自己示好,肯定有極深的圖謀。
不行,他那麼強壯,滿滿一桶水提回來連氣都不喘,錢帶在身上已經不安全了。
沈仙兒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一邊扒飯,一邊思索怎麼藏錢最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