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戰旗,萬馬奔騰。
劉盈一身戎裝,佩著老流氓的斬蛇劍,親自統禦大軍,向著燕地進發。
在劉盈的身旁,汝陰侯夏侯嬰,曲逆侯陳平,太尉周勃,這幾位當下還能領兵出征的老臣,都聚集在天子身邊。
劉盈和他們有說有笑,不停叫著仲父。
但是這幾位也都清楚,這一場大戰的關鍵,並不是他們,而是河套的安漢公韓信,還有已經進入河西走廊的代王劉長。
夏侯嬰很清楚河套的情況,他跟周勃念叨,“張不疑在河套這幾年,倒是仔細修城,構築堡壘,建造烽火台,鞏固了河套防線,安漢公再度出發,去了河套之後,已經向東奪取陰山,又隨即拿下大青山。我漢軍居高臨下,匈奴失去屏障,單於庭時刻在我大軍突襲之下,冒頓寢食難安,必然要反撲!”
周勃繃著臉道:“說著容易,且不說他能不能打過安漢公,要想擊敗大漢,他就不該和安漢公來打!”
夏侯嬰點頭,“你說得對,他該找陛下決戰……可他有這個膽氣嗎?”
陳平湊過來,輕咳道:“他有沒有膽氣不好說,代王的膽氣倒是很足!”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儘數無語。
這一次的漢軍部署,擺明了就是欺負人的打法。
韓信在河套經營多年,兵馬足備,為了應付匈奴,他還打造了一大批戰車,可以結成車陣,對抗騎兵衝鋒。
這是個不可戰勝的對手。
劉盈是大漢天子,他駕臨燕地,大漢精銳禁軍和邊軍俱在。
打還是不打,都很難決斷。
然後就是劉長,他是漢軍新銳……除了季布和欒布之外,周勝之、周亞夫、陳買,夏侯灶……這些年輕將領,悉數都在。
有這麼一群臥龍鳳雛在,西征大軍能打出什麼戰績,沒人能夠預料。
就讓陳平、夏侯嬰、周勃三人權衡,他們也說不清楚,到底該打哪裡……或者說哪裡都不對。
“你們說,冒頓會不會退到漠北,避其鋒芒?”夏侯嬰詫異道。
周勃微皺眉頭,“這是大漢最不想看到的,畢竟我們三路大軍齊出,能支撐的日子必然不長久……躲個一年半載,我們就會很被動。”
半晌沉默,陳平卻是笑道:“不會的,冒頓要是真的不戰而逃,匈奴也就撐不住了。”
周勃一驚,忙道:“陳侯有什麼消息?”
陳平一笑,“你們要相信繡衣使者!”
“繡衣使?”
這幫人除了害人,還能乾點什麼正事嗎?
陳平看出兩人的懷疑,他冷哼一聲,不屑於解釋,你們就瞧著吧!
正在這時候。劉盈縱馬過來,笑道:“三位仲父,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
夏侯嬰躬身道:“陛下,臣等在說這一次的戰局,匈奴要怎麼選擇……不過怎麼看,他們都是一個死局!”
劉盈哈哈大笑,“匈奴死,則大漢生……前途無可限量。朕已經將極西之地許給了代王……三位仲父,你們想要哪裡?”
這三人互相看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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