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始皇帝能夠聽到我心聲!
丞相府,李林正在忙著整理少府那邊那邊送來讓他參考國庫的部分賬本資料。
就在此時,數日不見的龍大帶著幾個人突然前來造訪。
告訴他目前有了張良的消息,不過是個壞消息。
“龍大,你說什麼?本相要的張良,被那巨鹿縣令呂英給扣了?”
“是啊,丞相大人,本來龍二和龍三在這個時候已經帶著張良抵達鹹陽城了,可他們現在卻無功而返,就是因為那縣令刁鑽無比,無論他們如何訴說,那縣令就不放人,所以特來請求丞相大人的命令!”
“龍二,龍三何在?”
“丞相大人,小人沒有完成您的任務,小人該死!”
“丞相大人,那縣令張英根本就不將您放在眼裡,我等提到了您的名諱時,他竟然放出狂言辱罵你,小人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得和龍二哥先回來稟報情況!”
“哦?呂英是吧?好一個巨鹿縣令,竟然如此目中無人!”
李林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這鹹陽城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等到張良和蕭何的消息。
可讓他著急死了。
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張良的消息,卻被人告訴他,張良被人給扣下來了。
這就讓他十分難受。
韓信見狀,馬上就走了過來,急忙開口道“恩相,不如讓學生親自帶隊去看看那個囂張縣令究竟是個何方神聖?”
這韓信的積極表現讓李林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平日裡麵的悶葫蘆,今天會主動請纓呢?
他笑而不語,其實他這一次請命,是有兩方麵考慮的。
一方麵,是他感覺到了繼續待在鹹陽城悶得慌,得出去走走散散心。
另一方麵,也是他估計到了目前的李林是分不開身的,所以就順道幫他一下,去什麼巨鹿縣撈人。
這樣不僅僅可以落得李林的好感,還能夠解解乏,一石二鳥,多香的決定啊?
“嗯,韓信啊,既然你想要親自去,那就去吧,不過在去之前,本相先調給你一波人馬,給你個五百騎兵,若是那縣令敢拒不交人,你可以直接當場斬殺,記住,一定要當場斬殺,當著所有人麵斬殺。”
“恩相的意思是讓學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張良帶回鹹陽城嗎?”
“嗯!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張良,張子房,乃是當世奇才,他的本事,本相跟你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你務必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至於那狗縣令,殺了就殺了,你是本相的學生,我看著朝堂之上有誰敢動你的!”
“諾,學生一定將張子房安全地帶回鹹陽城!”
“好!”
李林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現在要忙著給國庫變錢,一點兒空閒都抽不開,否則他肯定是自己親自跑到巨鹿縣去。
將張良給救出來。
或許這樣的話,張良對他的態度肯定是比韓信過去救他要好上許多。
“龍大,你這就入宮跟陛下請示,讓他撥給本相五百鐵騎!”
“諾!”
他揮了揮衣袖,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便一心一意地研究起大秦朝的往年費用支出了。
以及國庫錢是怎麼用的。
擺在他的桌案前的是一堆積年累月的賬本,上麵的灰塵沾滿在了竹簡的外麵,其中更有些竹簡被蟲子叮咬過而導致有些密密麻麻的小空洞在竹簡的表麵上。
除了這些,還有些許顏色泛白的竹簡,大概率是潮濕的季節擺在架子上沾了些回朝的水汽。
所以顯得有些有些慘白,摸上去,冰冰涼涼黏糊糊的感覺。
他將竹簡一一攤開。
竹簡上的內容是記錄了從秦始皇三年到秦始皇三十四年夏七月間,這三十多年國庫開支記錄。
他仔細地翻閱起來。
隨著翻閱的時間的增加,他的額頭上的汗滴也不由得從稀疏變得縝密了。
“呼!這賬本好生混亂啊,簡直就是小學生寫作文,記流水賬,而且,每一年的年末總結的虧空與這一年的盈餘完全是對不上的。加起來,似乎每年朝廷的財政都是盈餘的狀況,但這個情況從秦始皇二十七年開始,就截然相反了。去年說是盈餘了兩百多萬錢,可仔細審查去年的數據,怎麼看都像是虧空了數千萬錢的樣子啊!”
他被這賬本上所記載的去年財政情況與事實根本不符合的盈餘給弄懵了。
這是誰記得賬?
為何如此的蹊蹺?
如果在秦始皇二十七年之前的所盈餘下來的國庫裡麵的錢,被這記賬的人都算作了虧空,那這些實質上盈餘下來的錢去哪裡了?
還有這些年的財政盈餘。
可實際上進賬的錢根本就難以補缺這巨大的財政缺口。
這又是誰用錢填補了缺口,讓財政變成了所謂的虛假盈餘的狀態呢?
“這裡麵的水恐怕是很深啊!”
李林頓時後背生出了些許冷汗,他感覺自己又觸碰到了大秦的某個既得利益的集團了。
如果他自己將這些發現全都揭露了出來。
對於大秦來說,恐怕是一場地震。
“啟稟丞相,少府令韓夢在府門外等候,請求丞相大人見他一麵。”
“哦?少府令來了?快快快,夏藉,你快讓他進來!”
“諾!”
項羽拱了拱手,馬上就走出了府門,將瘦不拉幾的韓夢給帶了進來。